第538章 今日方知大將军何为大將军
离山大营地处偏远,从櫟阳乘帝过来,即便一路全速前进,也至少需要两个小时。
任平生很庆幸自已没有开车,否则就算有巧儿可以开,但这么长的路程,巧儿大概率会中途罢工,换他来开。
帝行至营门,因未事先通知,营中將士皆不知他和南韵今日会来,自然无人出迎。
而营门处杀气凛然、威武甲士执戟甲士面对帝琴,没有上演歷史上“无视帝驾,非將军令不开营门”的事。
鑾驾甫一停驻,便有甲士上前查问。待闻知车內乃是秦王与陛下,那甲士面上顿时进出惊喜之色,声线都因激动而发颤:“速开营门!”
隨后,他向帝驾行了个標准的军礼:“臣恭迎陛下,恭迎秦王!”
这一声如同巨石入潭,在场甲士眼中俱都燃起炽热的光芒。眨眼间,眾人井然有序的形成欢迎队列,齐声山呼,声震营门。
“恭迎陛下!恭迎秦王!”
听到眾人的山呼,任平生让月冬命车夫停下帝攀,站起来,整理身上的甲胃,待月冬帮忙將秦王剑掛到他的腰间,面带浅笑的衝著南韵眨了眼,走出帝。
其实,在出发前,任平生有点犹豫要不要穿甲胃。他穿上甲胃是很师,但常年温和、
懒散的生活,让他少了一股久经沙场的將军气质。
尤其是面对那些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將土,他若著甲,他们必然会发现端倪。不过转念一想,他是秦王,是大將军,就算少了將军气,少了杀气又如何,谁能说什么,谁敢说什么。
閒言少敘,当任平生身著玄甲,腰佩秦王剑走出帝攀的那一刻,场中气氛雾时达到沸点。
任平生清晰看见每张被烈日灼黑的面庞上,都绽放著毫不掩饰的狂喜与振奋。
不管他们再怎么群情激昂,阵列仍纹丝不乱,每个人都以最標准的军姿恭迎秦王。
忽然,不知何人喊出“秦王”,转瞬间山呼海啸般的吶喊席捲全场,声浪之壮竟惊起营中棲鸟。
任平生缓步穿过刀戟林立的仪仗,望著这些强自按捺激动、却仍止不住浑身战慄的虎狼之师,心头涌起一股不同於去齐升学院、巧工坊时的心情。
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形容、描述。它是任平生高坐明堂,接见大臣,接受他们参拜的君临天下之感,但与之不同的是,高坐明堂,接见大臣时的君临天下,有些虚无縹緲,如在云端。
而这些虎狼之士给他的君临天下之感,有种说不上来的踏实,是一种更加直白、原始粗的力量,就像手握住出鞘的利刃,能清晰感受到锋芒上传来的令人站立的力量。
今时今日,任平生才真正体会到大將军为何是大將军,才知道什么叫朕即天下!
他统领百万离军,又受將士如此爱戴,天下可不就是在他掌中。
难怪歷朝统领一国之军的將军就没几个不飘的,他现在都有些飘飘然,很想来一句同袍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