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撑不了多久。太岁之力虽强,但反噬更快。这些傢伙个个都想分一杯羹,谁也不会让他活太久。你看好了,这场混战才刚开始。”
果不其然,怪物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骨爪猛地拍向地面,泥浆炸开,化作无数尖锐的泥刺射向四周。
段天德躲闪不及,肩头被泥刺划出一道血口,踉蹌退后。
柳三爷的人骨杖挥动,鬼影凝聚成盾挡住泥刺,却被震得后退几步。
和尚们的金色锁链被怪物一扯,铃鐺碎裂,几个和尚口吐鲜血倒地。
白氏阴童更是一股股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爸,住手吧!”
陈雨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她跌坐在泥泞中,双手撑地,眼泪混著雨水淌下。
她看著眼前的怪物,眼底满是绝望与恐惧,“爸!你停下来吧!这太岁我们不要了!我只要一家人开开心心就好。”
怪物看著陈雨婷,从喉咙深处硬挤出了陈总的嗓音:“太岁是你太爷爷苦心弄到的,经营了足足三代,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
话音未落,它猛地扭过头,猩红的眼眶锁定了身旁那群瑟瑟发抖的黑衣人。
“陈……陈老板?”其中一个黑衣人声音颤抖,试图后退,却被泥泞绊住脚踝。
他话还没说完,怪物的骨爪已如闪电般探出,“噗嗤”一声,锋利的爪尖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
在雨中炸开,猩红的液体溅到旁边的同伴脸上,那人惊叫一声,手中的弯刀“噹啷”落地。
“跑啊!”另一个黑衣人嘶吼著转身就逃,可还没迈出两步,怪物的肉须已如毒蛇般缠上他的双腿。
肉须表面渗出的黑红粘液迅速腐蚀著他的皮肤,冒出一阵白烟,伴隨著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
那人惨叫著倒地,手指在泥泞中疯狂抓挠,却被肉须拖向怪物张开的巨口。
“咔嚓!”一声脆响,怪物的下頜诡异地拉长,露出满口参差不齐的骨牙,直接將那黑衣人一口吞下。
血肉被撕裂的声音混著雨声,在场中迴荡,令人毛骨悚然。
其他黑衣人见状,惊恐万分,四散奔逃,可怪物像是被激起了嗜血的本能,肉须与骨爪齐出,如同一台高效的杀戮机器,將他们一个个拖回,吞噬殆尽。
“爸!你住手!”
陈雨婷跪在泥泞中,双手死死抓著地,指甲缝里满是血泥。
她声嘶力竭地喊著,眼泪早已模糊了视线:“你连自己人都杀!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怪物停顿了一瞬,右半边尚存人形的脸上,眼珠微微转动,似乎有一丝挣扎。
可下一秒,太岁的肉须从他体內爆出更多,彻底覆盖了他的脸,那丝人性被碾得粉碎。
他发出一声低吼,转身扑向不远处的段天德,骨爪带起一阵腥风,直取对方咽喉。
“疯子!”段天德咬牙切齿,手中罗盘血光大盛,他猛地一甩,十八尸煞齐齐扑上,利齿与怪物的骨爪撞在一起,迸出一连串火。
尸煞虽悍不畏死,但太岁之力过於诡异,怪物的肉须钻进尸煞体內,竟將它们撕成碎片,散落一地腐臭的血肉。
“老段,別硬拼!”
柳三爷阴沉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拄著人骨杖上前,黑雾鬼影再度凝聚,这次化作一柄巨大的鬼头镰刀,狠狠斩向怪物的后背。
“砰”的一声,镰刀砍进肉须,溅出一片黑红粘液,可怪物只是微微一颤,转身一爪拍散了鬼影,逼得柳三爷连退数步,嘴角渗出一丝血跡。
“阿弥陀佛,此獠已入魔道,不可留!”苦禪僧眉宇间满是肃杀,他双手合十,低诵一声佛號,身后的和尚们迅速结阵。金色锁链再次飞出,这次带著炽烈的佛光,缠住怪物的四肢。
铃鐺碎裂的清脆声响中,锁链勒进肉须,烧出一片焦黑,怪物发出痛苦的嘶吼,挣扎著试图挣脱。
“上!”披麻戴孝的白氏族人也不甘示弱,他们口诵咒语,阴气大盛,阵中阴童尖啸著扑向怪物,细小的手指化作利爪,抓向怪物的肉须。
阴童虽小,力道却异常凶狠,竟扯下几根肉须,惹得怪物咆哮连连。
“师父,这傢伙疯得彻底了!”阿木瞪大眼睛,手里的青铜罗盘微微颤抖。
他咽了口唾沫,看向了我:“他们联手能干掉他吗?”
我冷笑一声,眯起眼睛盯著场中混乱的混战,手中的三枚乾隆通宝在掌心转动,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联手?他们不过是各怀鬼胎,想趁乱抢太岁罢了。可这怪物现在是太岁的傀儡,杀红了眼,谁靠近谁倒霉。你看好了,他们撑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