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一眼就看穿了虚尘子的本质。
“所以—
黄巢隨手从【崔尤秘窖】里掏出一柄远古神兵,当螂一声扔在虚尘子面前,淡淡道,“自杀吧,別继续污染我的视野了。”
“可是.“”
虚尘子並未拿起神兵,他迟疑道,“唐赛儿既已出局,我对您也就无甚威胁了,为何您为何非要我死呢?”
“我习惯了。”
黄巢理所当然道,“一直以来都无人可阻我意志,所以我已习惯如此霸道行事。”
说到这里,他定定看向虚尘子的双眼:“要试一试违逆我意的后果么?”
这一刻虚尘子在对方眼中,竟看到了一方活地狱。
里面充满了各种极尽残酷,残酷到甚至可以击碎他麻木本质的折虐手段。
於是,虚尘子恐惧了。
从不知恐惧为何物,一直被虚无充满灵魂的虚尘子,竟感觉到了一股近乎物理性刺痛的极大恐惧。
“我—”虚尘子喃喃道,“我自杀。”
说著,他便拿起了那柄远古神兵,对准自己的脖颈,奋力一砍。
噗一血水喷涌,人头落地。
虚尘子,自杀而死,死在了黄巢面前。
而黄巢淡淡警了一眼他的尸体后,就驾驭著乌騅马,扭曲时空离开了这座阴阳塔。
冬木市,666层时空。
夕阳黄昏下,静謐的公园深处。
吉尔伽美什、孛儿只斤·铁木真、刘玄德三人,则正在一座宽阔亭子里,进行著一场王者之宴。
“既称王宴,何必学那汉人拘礼。”
铁木真抖了抖身上的狼毫大擎,拍开一坛烈酒道,
“饮!
说著就举坛长饮,且边饮边道:“吉尔伽美什,你先前曾说,自己的宝库藏尽世间珍玩。
那么你可曾饮过这一坛草原灼心烧,此酒入喉如刀刮骨肉,如此才配得上君王之魂啊。”
“杂修。”
一身金甲金髮,斜靠在金色王座上的吉尔伽美什,捏著金杯蔑笑道,“这种给牲畜喝的饮品,
也敢称酒?”
说著,便凭空拿出了十几件镶满宝石的华丽金质酒瓶,淡漠道:“和这神代琼浆相比,人世间一切酒水都是垃圾。”
听闻此言,坐在另外一边的刘玄德平静道:“玄德认为,仁心澄澈时,哪怕白水也胜琼浆。”
“嗯?!”
吉尔伽美什与铁木真齐齐一,旋即放声大笑,“仁心?哈哈哈真是笑话。”
“愚蠢,王应如套马杆,住想要的便绝不放手!王若不残虐不冷血不掠夺,那与圈养羔羊何异?!”
铁木真戾笑道,“本汗的苍狼白鹿旗插到哪里,哪里便是长生天赐下的牧场,而那片牧场上的一切东西亦归本汗所有!”
他忽然指向刘玄德:“倒是你!一个被所谓仁德之心冲昏头脑的蠢女人,携民渡江?三让徐州?哈哈哈~你可知晓,慈悲於王者而言便是墓碑!”
“杂修。”
那吉尔伽美什更是大肆嘲讽道,“真正的王,应让眾生万物皆按其心意运转。
而你刘玄德,这种哭啼村姑,根本不配当王,还有你铁木真~”
他警向狂饮琼浆的铁木真,冷嘲道:“人世间一切珍宝奇物,皆由我的宝库中流传而出,所以你征服世间掠夺珍宝的行为,便和徘徊在我脚下,等著我扔骨头的野狗无甚区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