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鶯儿点了点头,找了把椅子坐下,抱著严卿卿小心地照顾著对方。
而这个时候,苏时清缓缓从床边站起来,微微垂著头,看起来有几分低落。
寧斯年见状,抿了抿唇,连忙起身上前將手轻轻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別担心,不会有事的。”寧斯年轻声安慰著苏时清,一抬头,却看见了苏时清微微发红的眼睛。
那样子看起来似乎有几分……脆弱?
很少能在苏时清身上看到这种情绪,在寧斯年的印象当中,无论面对什么事情,苏时清的脸上似乎都带著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似乎没有事情可以难得住她。
所以,在看见苏时清微微发红的眼睛时,寧斯年肉眼可见的愣住了,隨后便有了几分束手无策。
苏时清没有落泪,眼泪向来不是用来解决事情的,但是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安然,她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无力。
就像那时候她交不起妹妹的住院费一样,无力而又对自己失望。
深吸一口气,苏时清抬手捂住自己的额头,像是在低声喃喃:“工厂被烧毁了,陶心现在不知所踪,我不知道去哪里找解决这种病毒的办法……”
“安然……该怎么办呢……”
屋子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够清晰地听到苏时清迷茫无助的呢喃。
最后一句话带上了颤音,苏时清难以想像自己如果失去了这个妹妹,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黄鶯儿的动作一顿,仰起头看向苏时清,她看见了一道落寞无力的身影,光从背影似乎都能看出对方的悲伤。
失去亲人的痛,黄鶯儿比谁都清楚。
她张了张嘴,想要安慰苏时清,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文字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寧斯年猛地拉住了苏时清冰冷的手,紧紧地握住!
“时清,安然不会有事的。”寧斯年认真地看著苏时清,將对方冰冷的手紧紧攥住,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笑意,声音很轻却很坚定——
“別忘了,我可是和丧尸病毒打了这么久交道的人,区区稍许变化的病毒,我有办法处理。”
苏时清的呼吸微微一滯,抬眸看向寧斯年,瞳孔轻颤著,里面倒映出对方温柔自信的模样。
心臟开始狂跳,苏时清不由得上前了一步,盯著寧斯年的眼睛,像是难以置信的轻声开口:“你说的……是真的?”
寧斯年抬起手,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最后轻轻地落在苏时清的头上揉了揉,带著安抚的味道。
他的嘴角噙著笑意,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一笑起来,竟是带上了温柔的情意。
“我不会骗你。”寧斯年无比认真地开口,声音里似乎带著一丝虔诚,“你要相信我。”
“我可是寧斯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