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盈悄咪咪地看了看站在一旁的苏时清和寧斯年,不由得愈发敬佩眼前二人。
平和派有他们撑著,应该也不至於没有了主心骨,变成一盘散沙。
三人坐在会议桌前——说是会议桌,也是好不容易从废墟当中找出来的一张还算完整的木质长桌。
苏时清坐在中间,寧斯年和乔盈分別坐在她的左右两侧。
没有让他们三人等待多久,会议室的门很快再次被人推开。
只是叫人有些意外的是,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看清楚走进来那个人的模样时,寧斯年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
他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生物学上的父亲——寧如书。
寧斯年想过无数个会走出来的人,却完全没有想到,这一次被激进派临时推出来的,会是寧如书。
如果说其他的高层只是沉醉於研究当中,不太插手激进派事情的话,寧如书可以说得上是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很少见到他出来露面了。
就连作为儿子的寧斯年,在还没有逃离基地之前,一个月到头也见不了这位父亲几面。
却没有想到在眼下这个时候,寧如书却出来了。
而在看见寧如书的瞬间,苏时清的眉心也瞬间皱了起来。
不单单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容貌酷似寧斯年,更是因为,苏时清居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一丝丝异能的波动。
对方是一个普通人?
而一旁的乔盈却是一脸茫然了。
她虽然见过不少激进派的高层,但是眼前这个文质彬彬,样貌儒雅的男人,乔盈却从来没见过。
看著会议室里三人异样的神情,寧如书就像是完全不在意那样,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你们好啊。”
他的语气轻鬆自然,就像是正常的父辈和小辈打招呼那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亲切。
“怎么是你?”寧斯年没忍住站起身,盯著眼前的男人,脸上神情微微沉下,“传话的人没有跟你们交代清楚吗?我此次前来,是代表平和派和激进派来谈判的,我需要的是能替激进派作出决策的人……“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被寧如书摇著头打断,“我们父子俩这么久没见面,你上来就是质问的语气吗?”
寧斯年深吸了一口气,还没怎么从林教授死亡的悲伤当中回过神来,让他的情绪波动有些不稳,现在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的在疼。
而就在这个时候,苏时清也站起身,一只手扶上了寧斯年的肩膀,轻轻拍了拍,示意对方坐下,交给自己来。
“寧先生是吧?”苏时清脸色同样笑意盈盈,只是言辞间没有任何温和的意思,“这里可不是嘮家常的地方,我们是代表平和派过来的,但是你可以代替激进派说话吗?”
寧如书的目光从寧斯年的身上移开,认真地打量著眼前这个看上去就不好惹的小姑娘。
“激进派的决策吗?”寧如书一边像是喃喃自语一般,一边缓缓走进来,顺手关上了房门,坐在了会议桌旁的椅子上。
他抬起眼眸,还是那样含笑看著苏时清一行三人,说出来的话却让眾人都愣了愣:“我当然可以做决定。”
“你平时都不参与激进派的决策,那些高层的老顽固能够同意你的决定吗?”寧斯年没有忍住,冷声质问。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寧斯年再清楚不过这些事情。
“嗯,平日里应该是同意不了的。”寧如书也没有在意寧斯年的语气態度,反倒是很坦诚地摇了摇头,“但是今天不一样啊。”
寧如书笑著看向寧斯年:“今天你来了,他们当然就会听我的了。”
看著寧如书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苏时清和寧斯年背后瞬间发毛,莫名的含义瞬间攀上了二人的心头。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