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大约八九点的时候,凌旦突然打电话给温黎。
周淮青在浴室里洗澡。
她以为凌旦打电话过来是来问她跟周淮青的事,接听后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说。
听见对方没头没尾地来了句,“温黎,我好像说错话了。”
说错话了?她说错什么话了。
是指今天白天祁敏说的那句话吗。
温黎从凌旦口中得知了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
宽慰她道,“没事,他们总会知道的,不怪你。”
凌旦在电话那头说:“我主要是怕江臣他再跑来纠缠你。”
她嘴快,不小心说漏了。
別人倒还好,江臣对温黎而言,性质总是比较特殊。
如果他知道温黎跟周淮青在一起是被逼无奈,他肯定会不甘心。
“不会。”
温黎掛了电话,握著手机靠坐在床上。心里不免有些担忧,按照江臣的性子,知道其中的原因后肯定会来找她问个清楚。
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跟周淮青真真假假也已经分不清了,现在又还能问什么。
周淮青洗完澡穿著睡衣从浴室里出来,还吹乾了头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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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到床上,盖上被子,侧过身,搂著温黎的腰,头枕在她腿上,闭上了眼睛。
动作自然流畅,整齐划一,看起来是打算睡觉的样子。
温黎放下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地摸著他的头髮,“要睡了吗?”
“嗯,我谨遵医嘱。”
他今天忙了一天,明天还要早起,確实有些困了。
周淮青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去关灯,温黎放在枕边的手机亮了起来。
她看了眼屏幕显示,是江臣。
有了凌旦的铺垫,她大概猜到了江臣打电话过来的用意。
温黎不是很想接,却也没有勇气掛断,於是愣在原地,保持著同一个姿势好几秒。
原本躺下的周淮青,察觉到她的异样,出於好奇,视线跟著看了眼她的手机屏幕,突然困意渐无。
自从上次过后,她就把备註信息改成了单纯的名字显示。
温黎见周淮青紧盯著屏幕,於是把手机推到他面前问,“我能接吗?”
期待他能伸手帮自己把电话掛断,这样她就可以心理暗示自己不用做这个恶人了。
“隨你。”
周淮青懒散的语气显得不那么轻鬆了。
见温黎犹豫不说话,以为她心里还是放不下江臣,索性眼不见为净。
他翻了个身,背对著她侧躺在另一侧,补了句,“你想接就接。”
带著点愤愤不平的醋劲。
好吧。
这种事情还是得自己来,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温黎按了接听键,並开了免提。
否则她不確定周淮青又会因为江臣跟她闹什么样的彆扭。
“餵?”
“温黎,你在哪儿?”
江臣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低迷。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喝了酒,还喝了不少,现在正处於醉酒状態。
周淮青听到温黎开了免提,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转过身回来,再次搂上了温黎。
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脸贴上了她的脖子。
温热的呼吸声吐露在她肌肤上。
温黎顿了顿,像是在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