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唯一能聊起的话题除了孩子,別无其他。
王嵐笑著问起沈寧远的近况,“我听说寧远都快要结婚了呢?”
“还有了孩子,恭喜你啊,都快要当爷爷了。”
话虽是恭喜人的话,可字里行间听不出一点恭喜的语气,更多的像是嘲讽。
沈寧远跟祁敏的这桩婚事能成,其中最高兴的人莫过於就是白婉柔了。
沈父还没来得及张口表示,白婉柔就急著得意起来,“嵐姐说笑了,寧远哪里有遇之能干,我也就盼著他早点结婚生子,少让我们操心。”
她活了半辈子,做梦都想著能够压王嵐一头,可惜一直都没找到合適的机会。
如今总算是给她等到了,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不容易等到的机会,恨不得能在王嵐面前狠狠掰回一局才是。
都说她这个沈太太比不上王嵐,又说她生的儿子比不上沈遇之。
想必现在南城人人都在羡慕沈寧远娶了祁老的孙女,有了一桩这么好的婚事吧。
王嵐笑的轻蔑,毫不掩饰她对白婉柔的厌恶之態,“有其母必有其子,我家遇之在这方面確实比不上寧远。”
是在笑她蠢,笑她目光短浅。
自己儿子私下里做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来,竟然还有脸到处宣扬、炫耀,到处落人话柄、口舌,得罪了人还不自知。
况且祁家又不是什么香餑餑。
她从来也不看不上祁敏的作派,有了这么个儿媳妇,也不知道以后是谁给谁添堵。
祁敏自然也看不上白婉柔。
白婉柔被她一番言语讥讽,根本顾不上生气,只当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嵐姐,你再不喜欢我,不喜欢寧远,祁敏到底没得罪你,也是你从小看著长大的孩子,今天又是你的生日,说话何必还那么尖酸刻薄呢。”
下一秒,王嵐扬手將酒杯中的红酒尽数泼到了白婉柔的脸上。
她的脸瞬间红一块、青一块。
“嵐姐,你……”
王嵐对上白婉柔时,眼里满是一副“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白婉柔知道自己在王嵐面前站不住脚,也討不到一点便宜,再加之沈父最討厌的就是她强势的性格。
所以她只能一忍再忍,挽著沈父的手,娇滴滴的看向了边上的男人,想让他开口说句话。
沈父没心思理会他们两个女人之间爭风吃醋的行为,也许是上了年纪,对这些情情爱爱也並不放在心上了,看到白婉柔哭哭啼啼撒娇的模样,只觉得烦躁。
挥手招来了一旁的应侍生,“先带她去换身衣服。”
“沈太太,请隨我来。”
白婉柔虽然心里憋屈,也不满沈父对她的態度,可耐不住这么多人在,她也不好当场发作,省得落人口舌,只好灰溜溜地跟在应侍生的后面,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