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通敌了
伴隨著小夫人撕心裂肺的叫声,新一轮的三棱箭矢从天而降。
麻子脸队长和蓝沙夫人瞬间被钉穿在一起,然后隨著破碎的甲板掉进了河里。
麻子脸队长至死都保持著摸咬大灯的姿势,此生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这场“帮帮场子”的战斗,前前后后加起来总共不到三分钟,天鹅庄园號就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蓝沙庄园的溃兵真的是不堪一击。
憋了好久没打仗的敲钟军们还没开始过癮呢,就已经结束了。
不得不说,这还真是有点遗憾的。
海斯船长大声命令道:“全体船员,做好入港准备!”
“矣!船长!”
申板上的敲钟军弓箭手们收起了强力十字弩,重新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航道上还有杂七杂八的小渔船,天鹅庄园號没有就此停顿,甚至都没有转弯避让,而是直接粗暴地撞开!
就是这么霸道!
就是这么的过癮!
“左舷注意!”海斯船长布满老茧的手掌拍在舵轮上,“收起撞角!”
十二名桨手齐声应和,机械装置咔噠作响。
隱藏在船身侧面的三根根包铁撞角缓缓收回一这是罗维根据地球现代破冰船设计的秘密武器,专门用於水上近距离接触。
航道上的渔船纷纷被挤压变形。
一艘载著咸鱼桶的平底渔船被拦腰断裂,空空的鱼桶散落飘荡在河面上。
包钢的天鹅船首像直接碾碎了另外的三艘小渔船,而那艘载著蓝沙庄园领主的大渔船也被硬生生回港口,像块饼乾般从中断裂。
蓝沙领主所在的船舱当即就被撞开,这位脑满肥肠的贵族像个球一样在破碎的甲板上滑稽的滚来滚去。
但他仍然死命的紧抱著怀里的宝箱,不肯鬆手。
船舱被撞开的木屑如雨纷飞。
一块锋利的橡木碎片擦过领主耳垂,削掉了他半个耳朵,疼得他哎哇乱叫。
他肥胖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滚过甲板,最终在船尾断裂处停顿了一秒,然后像头待宰的猪罗般栽进冰冷的河水里。
“救命!救命啊!快救救我!”
蓝沙领主扑腾著,却始终不肯鬆开怀里的宝箱,“我还不想死啊!我可是贵族!你们这些贱民——咕嚕嚕——”
岸上的神諭教徒们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
有人捡起碎石朝他扔去,更多的则是模仿他落水时的丑態。
这群衣衫槛楼的神諭教徒们眼中闪烁著快意一一曾几何时,他们的就是被这样的贵族老爷欺负、迫害。
而今,终於轮到他们欺负贵族了。
“这么蠢的人都能当领主作威作福,”拉法从人群中走出,皮甲上的神諭教派徽章在火光中泛著血色,“可见,这个世道本就在毁灭的边缘了。”
他抬手示意,两名腰间缠著绳索的教徒立刻跃入河中。
冰冷的河水加上怀中的宝箱,让蓝沙领主很快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当那两名教徒將绳索套在他的脖子上,像拉畜生一样將他拉上岸时,这个养尊处优的贵族已经面色发青,浑身抖如鸡子。
但他怀里还抱著那只宝箱。
拉法隨即朝自己身边的一名肌肉壮汉使了个眼色。
那名壮汉不由分说的走到蓝沙领主的面前,抬手就是一记相当於4级魔法力量的耳光!
啪!
整个蓝沙渔港都迴荡著这声清脆的巴掌声。
蓝沙领主直接被扇飞了起来,牙齿断裂了四五根,半张脸像是猪头一样的肿了起来。
而他怀里的宝箱,自然也掉落在地。
要不是蓝沙领主自身也是觉醒骑士有一定的魔法实力,还真挨不过这一巴掌。
“你们这群贱民!你们居然敢对贵族动手——哎哟!”
蓝沙领主被涌上来的十几个神諭教徒们拳打脚踢了一顿,然后捆成了麻。
肌肉壮汉弯腰捡起宝箱,交给了拉法。
此刻,天鹅庄园號正在入港靠泊。
隨著铁锚入水的闷响,八条手腕粗的缆绳从不同角度將船身固定停稳。
跳板放下时,包铁的边缘在码头石板上擦出一串火星。
港口上的神諭教徒们谨慎地端起了武器和盾牌,摆好了防御架势。
他们都亲眼见证了天鹅庄园號的恐怖战斗力,现在天鹅庄园號完成靠港,这些神諭教徒的心里难免有些紧绷。
“收起武器!我们要迎接的是朋友!不是敌人!”
拉法一边大声呵斥著,一边快步迎向栈桥。
神諭教徒们这才放下武器,但戒备之心仍然高悬著。
毕竟,天鹅庄园號上悬掛的是领主旗,而做为神諭教徒,他们对任何领主贵族有著强烈的牴触心理。
“以神諭教会的名义一一拉法右手抚胸,朝天鹅庄园號上的领主旗行了个標准的躬身礼,“欢迎我们的老朋友金盏男爵罗维老爷。”
其实,拉法很想说,欢迎我们的老朋友一一神諭者·纳萨诺斯!
如果报出罗维的这个隱藏身份,那么在场的神諭教徒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会狂热的朝罗维下跪行礼的。
是的,在神諭教会的內部,纳萨诺斯做为神諭者救世主的形象早已根深蒂固,人人都崇拜纳萨诺斯!
可惜·未经罗维的许可,拉法是不能自作主张的透露这层身份的。
但拉法心里清楚,神諭信徒们,早晚都会臣服在罗维的脚下的,早晚都会的。
这个时候,天鹅庄园號的甲板上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二十名敲钟军分列跳板两侧,他们黑色的鎧甲上还带著鱼腥味,但手中长戟的锋刃却擦得亮。
当最后一名敲钟军就位时,船边的火把突然同时暴涨,將整个码头照得如同白昼。
一声嘹亮而短促的號典声响起,小詹姆站在踏板前傲然昂首宣告:“金盏男爵,罗维老爷驾到!”
岸上的神諭教徒们一个个全都皱紧眉头。
这样的贵族排场,让他们对罗维的反感不减反增。
有几个红了眼的神諭教徒,甚至还朝地上碎了口血痰。
要不是拉法不允许,他们早就像对付其他贵族那样,直接衝上去乱砍了。
当小詹姆宣告完毕后,又过了好一会儿,船上都没有动静。
等大部分神諭教徒的耐心都快耗尽的时候,那位金盏男爵才终於出现在跳板的尽头。
只见,他黑色的贵族大擎上水渍未乾,年轻英俊的面庞上也显得格外苍白,走起路来更是脚步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