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冷冷的说:“那么一大袋大麦粮食,外面现在能卖200金幣,而你只卖了50金幣。
“但这还不是最让我恼火的,最让我恼火的是,那些粮贩转手就把你从我这里走私出去的粮食,卖到我们敌对的碎星河谷领地!”
拉布惊恐的说:“老爷!这、这———.不关我的事啊,我不知道他们会———”
罗维冷笑,“不关你的事?那就是老爷我活该被你骗走粮食?那就是说其他规规矩矩的自由民们,活该比你穷,然后受你打压欺负?”
拉布抖如筛糠,“不不,老爷!我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罗维冷声说:“你当然没想那么多,因为你眼里只有投机取巧,不择手段的取资本。你就是想靠著自己的小聪明,成为先富起来的人!
“像你这样的人,指望你带动其他人富起来?
“不,你只会高高在上,利用积累的资本,继续变本加厉的贪婪的剥削其他人!”
罗维狂怒的抓起卷宗站起身来,拍著桌子瞪眼大吼,“你赚的钱,全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整个议事厅,都迴荡看罗维的咆哮声。
犯人拉布嚇傻了。
他的確没有意识到事情如此严重,更没意识到自己触怒了老爷的逆鳞。
古利老板也是第一次看到罗维发怒,虽然事不关己,但古利老板也快撑不住想要跪下来了。
罗维愤怒的拍响桌子:
“我问你,本领主有没有给工作岗位让你有机会吃饱饭?回答我!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拉布战战兢兢的说:“有罗维又拍桌子怒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拿我的粮食卖给外人!而且还是卖给正在跟我们交战的碎星河谷!”
拉布哭著辩解道:“老爷,我是、我是穷怕了!我只想走捷径赚点钱,等有了本钱再开个小店,我我—..“
罗维冷笑,“想赚钱,这不丟人。
“靠自己的勤劳本分,靠自己的一技之长,靠这个时代的红利,赚得再多,都不丟人,反而很光荣。
“但是,你是靠勤奋?你是靠一技之长?你是靠运气红利?
“你特么的,就是一只无耻的老鼠!
“让你这样的臭老鼠靠著偷窃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成为体面的富人,再被人歌功颂德,
我光是想想都觉得愤怒!”
罗维突然把头转向古利老板,“古利老板,你说,像他这种贪婪狡诈的臭老鼠,该不该杀?”
古利老板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该、该杀!”
为了表明自己的绝对赞同罗维的立场,古利老板的表情也非常坚决。
“不!求求您,老爷!饶命啊!我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最小的女儿才三岁!他们没有我就活不下去啊!”
拉布不断地磕头,脑门上全是鲜血,仍旧不停。
罗维毫无怜悯,“你有老婆孩子要养,那些勤勤恳恳靠劳动赚取粮食的人难道就没有孩子要养?难道这个世界就你一个人有苦处?谁不是在负重而行?凭什么他们要规规矩矩的靠自己的双手来换取一日三餐,而你就能走捷径?
“你把我的粮食,低价走私给了我的敌人,这就已经是背叛了!”
“凭什么,我要宽恕你这种贪婪的,爱要小聪明的,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罗维不容置疑的说:“拉布·弗莱明!你死定了!没有任何余地!”
拉布瘫趴在地上,彻底陷入了绝望,整个人只剩下鸣咽:“鸣鸣呜鸣———“
罗维冷绝的望著拉布,“如果你如实交代最后一个问题,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点,並且不会重罚你的家人。”
拉布哆哆嗦嗦的说:“罗维老爷,您请问———“”
事到如今,他自知自己是不可能活了,但临死之前能不连累家人,就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罗维沉声问:“你用来走私粮食的,是一个低级魔法掛袋。像你这样的平民,是不可能有这种魔法掛袋的,所以,告诉我,你的魔法掛袋是从哪里买的?”
拉布强行支撑起身子,抬手指向了古利老板,“是他!就是他!”
古利老板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在这等著呢!
古利老板本来就是人精,他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罗维老爷要留下他来了。
预感果然没有错!
走私这个案子,兜兜转转还是转到他头上了!
越是想明白,古利老板就越是后背发凉!
走私案,真正的关键,根本就不是真相!
关键是,他已经被牵扯其中的!
有些事情,不是真相不真相就能解决的,而是一旦牵扯其中,就完蛋了!
就算能洗清嫌疑,那也没用了!
最可怕的是,罗维老爷提前把他叫过来!
这说明,罗维老爷早就在试探他了!
罗维老爷的手段.真的是太老辣了!
古利老板自问自己也算是老油条了,但此时此刻,心臟真的要被嚇爆炸了。
古利老板咕咚一下跪倒在地,就像是早就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一样熟练。
“罗维老爷!”
古利老板急得老脸通红,“这是诬告!诬告啊!我是杜邦夫人的人,杜邦夫人服务於您,我怎么敢做帮助坏人走私的事情!我是冤枉的啊!
拉布恶狠狠的说:“老爷,我说的句句是实话!我的魔法掛袋,就是在他的贸易行买的!”
“好了,我知道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之后,罗维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拉布,你已经供认了你的罪行,我给你最后一晚跟家人道別的机会,明天中午,我要拿你的人头,祭旗!”
拉布瘫软在地上,眼泪鼻涕以及尿液同时流出。
“老爷——感谢您的恩典—.那我死后,我的家人他们——”
罗维冷冷的说道:“我不会让他们连坐,也不会让他们当我的奴隶,但他们也是此次走私案的既得利益者,所以我会把他们驱逐出我的领地,永世不得再进入我的领土。”
拉布呜呜呜的痛哭了起来。
罗维命令道:“来人,把他拖下去,关到大牢里,允许家人探望。”
“是!老爷!”
两名玄甲铁骑近卫军像拖死老鼠一样,把已经瘫软的拉布拖了出去。
议事厅里的气氛,再度阴沉似水。
又只剩下罗维和古利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