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老道士与明千楼独自聊了一番后就要拉著自己,野东涯当即苦著连看著老道士,一副幽怨的表情。
以前光听老道士吹牛了,如今倒是遇到一会真事却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未免太说不过去。
“就知道你小子的脾性,为师已经与明千楼说好,你就安心在这里待著为师出去半点事情,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就来找你。”
老道士说著就向外走去,按照他的实力撕碎虚空都不在话下,却喜欢走路更是极少动用修为,或许真正的高手都有些怪癖。
比如那老叫独爱抠脚搓泥;剑圣好喝酒耍疯。这都是一个道理。
平日爭爭吵吵倒也习惯了,忽然间这牛鼻子要走野东涯竟还有些捨不得,本想追上去一起。
但看了看这宅子和身旁的明千楼就打消了这念头。
心中嘀咕道:“说不定这老头有重要的事情,自己去了反而坏事也说不定,倒不如在这里等候,顺便享享清福也算是自离家后跟著牛鼻子的补偿。”
这次倒让野东涯才对了,老道士这次確实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办!
老道慢悠悠的出了神都,看上去他的速度好像並不快,但这老道却在片刻的功夫过后就已经走到了丰都附近的一座荒山上。
这荒山上除了一座破庙和一棵快乾死的歪脖子树外,就只別无他物了。
这会正是烈日当空,老道站在歪脖子树下听著头顶的乌鸦乱叫,目光却炯炯有神的盯著破庙的大门。
老道这是在等人,等一个认识了万年却仍称不上朋友的人,但要说也人也说不上,这些年也没少接触。
但活了那么多年的老怪除了自己真的很难相信其他人。
“朋友”对於老道而言算是奢望。
有时候他不禁有些羡慕自己的傻徒弟,隨便跟人喝两碗酒就能称兄道弟,他又岂会知道经歷漫长的岁月往日的兄弟会反目,朋友会背后下刀;
所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道身边的人渐渐远去,也铸就了今时今日的老道。
或许是明白了这个道理,那位杀手之王的老叫也是如此,似友非友,才会天长地久吧!
“嗷呜!”
歪脖子树上的乌鸦猛然起飞,口中的惊恐的叫声衝击著耳膜,扑腾两下就消失在天际,恐怕这將会是这头乌鸦一生飞的最快的一次。
老道轻嘆一声:“老叫,为什么你每次出场都会有这么大的杀气呢?
好好的一只乌鸦,站在歪脖子树上又没碍你事情,又何必嚇走他呢。”
说话间老道的目光已经看向破道观的方向。
“知天机,你不是號称九天之下无所不知么?你不知道为什么?”
老叫躺在破道观的屋顶,半闭著眼睛一边扣著脚丫满脸享受的表情。
“知天机?”
老道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好久都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上次听到这个名字应该在三千年前,你斩道劫成功时说的吧。
看来这次你很满意这个有缘人,有信心应对帝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