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时机不对,眾长老必定不会吝惜讚美之语,將周今越从头到脚好好夸上一番。
“今越,你为何而来?”
看著心爱的大徒弟,霽元宗主的声音都不觉放缓。
周今越郑重向眾人礼完一礼后,才朗声道:“弟子是为苏师弟和权师弟杀害叶从心一事而来。”
眾人神色微动。
他们已经从周今越的称呼听出她的偏向。
主峰也要趟进这趟浑水吗?
霽元宗主皱眉。
他当然不想主峰掺和进来,毕竟主峰和独月峰的关係比较微妙,他和清衍真人的关係更称不上友好。
万一清衍真人误会他在里面动了手脚,他白惹一身骚。
“你才结束闭关,难道也知晓內情?”
周今越听出自家师尊宗主话里的暗示,她没有接茬,先向眾位师伯师叔告罪后,询问苏鸣和权野同样的问题:为何要杀叶从心?
两人异口同声。
“叶从心是邪祟,她会害了整个修真界!”
拼图缺失的一角找到了。
周今越长久以来对叶从心的怀疑得也终於到验证。
周今越撩起道袍,笔直跪下,將叶从心身上的种种问题以及她对应的手段一一道明。
“……弟子可以为苏鸣和权野作证,主峰弟子张峻及內门弟子修萝皆为人证。”
哗——
议事大殿顿时嘈杂起来。
他们不信权野和苏鸣的话,却不会不信周今越的话。
毕竟周今越的人品能力,人人皆知。
苏鸣和权野最为震惊。
一是他们没有想到与他们並不亲近的周今越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站出来替他们作证。
二则是周今越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竟然比他们更早察觉叶从心有问题,並且付诸行动。
周今越的果敢愈发衬托出他们的无能与愚蠢。
再想到周今越与虞昭交好,而他们却因为叶从心的挑拨疏远虞昭,他们更觉脸皮胀痛,无地自容。
霽元宗主看看昂首挺胸的周今越,欣慰頷首,又看看头都快埋到裤襠里的苏鸣和权野,嫌弃地嘖了一声。
他与几位长老商议过后,一致决定先將苏鸣和权野囚禁在独月峰,等清衍真人出关后,再行处理。
於是,继方成朗后,独月峰又多了两个关禁闭的人。
让孙长老將两人押往独月峰,其他长老们也各自打道回府,霽元宗主一本正经的老脸瞬间笑开。
“突破了?”
“是。”
霽元宗主点点头,又故作不满地抱怨,“你这倒霉孩子,也不先与我商量,倒是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周今越无奈一笑,“事发突然,弟子也无法未卜先知。”
她刚出关就听说苏鸣和权野杀人的消息,也来不及再做计划,便匆匆赶来议事大殿,生怕晚上一步,又酿成一桩冤案。
“唉,这权野和苏鸣也太莽撞了,就算叶从心是邪祟,也不该將人给杀了,好歹留个活口。”
霽元宗主嘆息一声。
他对於他们所说的气运之说甚是好奇,也想看看叶从心究竟是如何掠夺气运的。
如今人死了,线索全断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周今越欲言又止。
“和我有什么不能说的?”霽元宗主不快道。
“师尊,叶从心真的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