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断后,姜文峰拖起乾尸来到密室。
电动粉碎机轰隆作响,石磨將碎骨碾成齏粉。他將惨白粉末倒入青丹炉,盘膝结印。
炉身云纹泛起金光,昭示著林家秘传的玄门丹术。
自天人之路断绝,这种以人炼丹的禁忌之术便被封存,却仍在暗处流传。
黎明破晓时,丹炉迸射紫金异彩,十三枚金丸熠熠生辉。
姜文峰贪婪地嗅著丹香:“上品成了!”他细致清理现场,连半根髮丝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张玉茹匆匆赶往医院。母亲李雪英已能下地行走,弟弟张斌却彻底疯了。手机响起时,她正撞见姜文峰走出电梯。
“张玉茹,出门啊?”姜文峰含笑招呼,西装革履纤尘不染。
张玉茹脱口而出:“去医院照顾我妈。“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姜文峰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伯母病了?我送你去!”姜文峰已经按亮电梯按钮。早高峰的市中心车流如织,张玉茹看著堵成长龙的车队,轻声说了句谢谢。
此时城市立医院脑外科病房,轩辕清的白大褂下摆被晨风扬起。
谢文东事件后她是科里唯一留下的老人,此刻正混在查房队伍里。
新来的实习生捧著病歷磕磕巴巴:“十三床李雪英,重度中风合併脑疝……”
“脑疝病人能自己坐起来?”彭城主任的冷笑在走廊迴荡。
实习生慌忙翻动纸页,轩辕清適时开口:“患者转院时已术后清醒。”
彭主任却像没听见似的,目光掠过她胸前的工牌:“住院几天了?”
“八天。”实习生战战兢兢,“圣骑士医院转来时就能自主活动。”
彭城突然俯身凑近病床:“老太太抬个手?”李雪英冷眼扫过他的名牌:“想让我抽你?”
晨会上,彭城將ct片摔在投影仪前:“某些人仗著跟过前任主任,就敢质疑治疗方案?”
他的目光如手术刀般划过轩辕清,“罗会长算什么东西?今天起给十三床换进口溶栓剂,全项复查。”
“可患者经济……”
“你教我做事?”彭城抓起保温杯重重一放,“我要是你,就该夹著尾巴做人!”
玻璃杯在桌面震颤的声响中,轩辕清攥紧了口袋里的医嘱单,那些复查项目足够掏空一个普通家庭的全部积蓄。
轩辕清攥紧衣角逼回眼眶的酸涩,消毒水味刺得喉咙发紧。
新上任的彭主任把病历本摔在桌上,金属胸牌折射出冷光,“哭够了吗?”
走廊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时,彭城眯起眼欣赏著女孩的无助。他特意將咖啡杯推到她手边,看著滚烫液体溅上她白大褂,这场精心设计的困局,正等著猎物自投罗网。
“轩辕清在吗?”推门而入的青年让彭城眼底闪过精光。他突然抓起听诊器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工作时间会见閒杂人等?不想干趁早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