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突然抬手抽了自己一耳光,吕晓婉则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凭什么!这些钱本该是我的,轩辕清偷了我的命数。”
她突然扑向车窗嘶吼,脖颈青筋暴起,嚇得两名警员手忙脚乱按住她。
肖扬缩在座椅里,看著未婚妻癲狂撕扯座椅套的模样,冷汗顺著脊樑往下淌。铁窗外掠过的街景仿佛在提醒,等待他们的不是婚礼红毯,而是冰冷铁窗。
另一边商务车內,韩霏霏戳了戳轩辕清:“三十亿说投就投,你这手笔可比某些自称『对钱没兴趣』的傢伙阔气多了。”说著朝驾驶座努嘴。
林宇握著方向盘乾咳:“师姐,陈年旧梗就別提了吧?”
轩辕清翻著项目书轻笑:“医院里见惯了生死,钱財真是身外物。就说去年实习期间,光患者家属塞的红包……”她突然噤声,指尖无意识摩挲著纸页。
“等等。”韩霏霏眼睛发亮,“细说红包那段。”
轩辕清耳尖微微发红:“小手术三五百,大手术三五千……最多有个肝癌晚期家属塞过五万现金。”她比划著名当时那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那些钱我都存在单独帐户,想著找机会退回去。”
韩霏霏倒吸凉气:“你们医院这么……这么热情?”
轩辕清望向车窗外飞逝的梧桐树影,玻璃映出她清冷的面容:“不是你想的那样。有些家属觉得不给钱医生就不尽心,其实我们比谁都希望手术成功。”
轩辕清目光飘向车窗外低语:“比起谢文东主任生前明目张胆收五万手术红包,如今人死了倒更清净。那些家属捧著钱求他主刀,最后却总让助手操刀。”
韩霏霏倒抽凉气:“这简直是吃人血馒头。”
林宇转动方向盘拐进庙街:“西医体系里这种规矩不稀奇,顶尖主刀医生时间金贵,术后存活率確实有差別。”
“还是咱们玄医一脉好,老祖宗的悬壶济世才是正道。”韩霏霏摩挲著隨身针囊感嘆。
越野车稳稳停在中草堂墨色匾额下,三人刚跨出车门,身后便传来急促脚步声。
郑泽民与姜亦承联袂而至,赵柏同带著久未露面的华伟新紧隨其后。
眾人目光交匯间暗流涌动,除了姜赵二人,其余皆是替郑家紈絝来说项的。
引擎轰鸣声再起,龙城马家的龙武爷带著黑衣隨从踏尘而来。更令人意外的是几位闭门多年的玄门宿老竟也现身,青布长衫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诸位来得正巧。”林宇倚著朱漆门柱轻笑:“建华师弟今日收徒,正好请各位做个见证。”
这话惊得眾人面面相覷,京城医仙徐建华收徒可是玄医界大事,谁家子弟有这般机缘?
待眾人鱼贯而入,华伟新与龙武交换眼神,不动声色挪到郑泽民身侧。
从龙城星夜赶来的龙武压低声音:“郑老,令郎究竟犯了哪路禁忌?”
郑泽民抹了把额间细汗:“只要能保犬子平安,我郑家愿三登轩辕氏门墙负荆请罪。”角落里,姜文峰目光灼灼盯著轩辕清,这女子纯阴体质正是他修炼九转还阳术的绝佳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