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相驱散漫天云卷,漂泊春雨润湿脚边泥土。
踏千年荒木所制的愧儡身体踏步行走於瓦砾废墟之间。
沈元自废墟的阴影中走出,身上白袍不染丝毫尘土,寒天归元剑宛若一位护法般,漂浮在他右臂之后。
“斩。”
声落。
沈元抬起手来,以指为剑,凌空划出归春七诀。
第一剑,以夜无安的右肩为始,左腰为终。
第二剑,以夜无安的左肩为始,右腰为终。
並非体修的夜无安,根本无法接下这两剑,只一瞬间身子就如同一块糕点般,被无声无息交叉两剑切成了对称的四块蝉壳。
但他倒是反应快,当即元婴出窍。
一个有著成年人脑袋的白胖婴孩,自他额头处,一跃而出,竭尽所能地朝著天穹上遁逃而去。
沈元看著,於是將第三剑落在了他的元婴上。
嗡在他的手指划过上空夜无安的元婴之时,那只白胖婴孩瞬间就消陨为无数光点,不见了踪跡。
紧接著,沈元便將视线落到了一旁的杨烈儿身上,抬手划出第四诀。
然而—
刷——
这第四剑虽然落到了杨烈儿的背上,但却仅仅是在那让人想给拔火罐的后背上,刻出了一道半寸深的血痕。
同时,沈元的傀儡手臂之上也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臂,不禁腹誹道:“倒是和我预想的差不多,这傀儡身差不多三点五下,再多一下我头就得飞起来了———“
此时此刻,丘成章的眼神已然化为惊愣。
他只能看见一个脸庞模糊不清的傀儡,用著平天君的归春七诀,云淡风轻般让夜无安落得个四分五裂。
杨烈儿挨了半剑,一个跟跪直接没站稳,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见夜无安歿去,本能化作一道血光准备遁逃离去。
然而——·
呛唧一沈元握住寒天归元剑,瞬闪去到了她的正前方,一记横劈,便直接將她从天上打落回地上,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而后落到她身旁,將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一旁:
“来北域的魔修应该不止你们俩吧?还有多少?”
杨烈儿看著此刻沈元那张眉头紧的脸,虽然心中有眾多疑惑想要问,但也已然认定,眼前这具傀儡就是平天君本人:
“平天君,我记得你从来不杀女修士。”
沈元笑道:“不传谣不信谣。更正一下,本座不杀『好看的』女修士。”
说著,沈元抬起寒天归元剑,闪过杨烈儿那浓妆艷抹的脸颊,撩出一抹飞血。
她的脸上便被刻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而后又被归元剑的寒气所冻结,
变成一道无法修復的丑陋疤痕。
“好了,你现在不好看了。”
“回答问题,白玉京和天魔教这次来了多少人?”
杨烈儿脸色煞白,眼神先是惊恐,再是不解,最后化作嗔怒:
“你!!”
她自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由灵法镇压的赤红雷丹,然而沈元只是轻描淡写的了一眼,便隨意用寒天归元剑將那雷丹给一分为二。
剑身寒气瞬间將其中蕴含的煞天雷给压制住,化作自身的养分。
“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