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黑色的赤髮披肩近乎触地,身上白裙无暇无染,一双水灵灵的赤眸睁得大大的,眼中倒映著此刻广场正中的白色圆柱。
雪琉璃愣在原地,就和適才的凤灵儿一样,此刻脑海中想著同样一个问题:
这是她夫君的哪个身体部位?
然而,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凤灵儿身旁的大祭司就眯起了他的鼠眼,朝著雪琉璃看了过来。
大祭司的鼠眼停在了雪琉璃裙角探出的两只玉白小脚丫上。
倒不是因为看上去可口。
而是他看见了雪琉璃脚上那密密麻麻的“正”字。
“你—..”
元婴大妖的敌意瞬间將雪琉璃的注意力从白柱子上拉了回来。
她顺著那黄皮子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连忙把脚收回了裙子里。
“怎么不洗乾净?!”大祭司质问她和宫天蝉身旁的狼妖道。
“回稟大祭司,这人族女修刚刚说身上那些字洗不掉。”
大祭司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生怕惹恼仙物,便抬手指著一旁的宫天蝉,
提声道:
“你先去!触碰仙物便可。”
“啊..”
宫天蝉一惊,但在元婴大妖面前,她自也不敢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缓步朝著广场中央的白柱子走了过去。
沈元在一旁看著,倒也没兴趣等待宫天蝉的结果。
就在刚刚凤灵儿和那个人族女修摸过之后,他就基本上明白他二弟的情况了。
二弟纵使是离身化为了他的壳,而且变成了这圆柱体的模样,但总归是他的二弟,对他的喜好简直是如数家珍。
换句话来说,只要满足了他这个主子审美的女子,触碰到白柱之时,都可以让其变长变粗,並且扩出一道春相灵气。
而像是凤灵儿这种,並不在他审美范围的姑娘,触碰到白柱自然就会变短变细·——·
“呼.”
沈元一脸无语地看了看自己这二弟,隨即便將视线投向其与广场地面衔接处,而后闭上了眼睛,將自身元魂送入其中。
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然置身於一片无边的漆黑空间之內。
此刻一头七尾的巨型白狐,正被数条锁链困在这片空间之中。
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到来,白狐微微抬起狐头,趾牙咧嘴:
“人族修士?!
“万妖森妖主,久仰。”沈元的头飘到了他嘴筒子上面,“你是怎么被我的蝉壳镇住的?“
“你的蝉壳?!!”
白狐顿时怒目圆瞪,挣扎著想要起身,但却被身上的锁链给捆住无法动弹分毫:
“嚼一一!!”它低吟了一声,牙道,“你还好意思问?!本座好端端的闭关修炼,你的蝉壳突然从天而降,砸穿本座洞府,落在本座头上,还將本座给镇在下方!!!嚼———“
沈元对此表示同情:“抱歉。”
“一一这也就算了!!那黄皮子-—--本是本座座下的亲传,如今非但不帮本座脱身,反倒坐山为王,独揽这万妖森大旗—“
狐妖恨得牙痒痒。
然而,似乎是宫天蝉触碰到了他的二弟,那原本捆住狐妖的锁链瞬间又缩紧了一圈,致使它不由发出一道悲鸣:
沈元垂目想了想,笑道:“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
“我一会儿把你放出来,但是你得助我离开,並且放走在场的所有人族修士。”
狐妖眼眸微微眯下:
“凭什么?”
“就凭你要死了。』
沈元微微摇了摇头,朝著狐妖身上的锁链看去:
再过一会儿,我的道侣就会去触碰的蝉壳。届时我的蝉壳或许直接会把你压死,你信不信?!”
“什么?”
“时间不多了。”
“行!!你放我出去,但你得助我杀掉那黄皮子,我被你这蝉壳压在此地两年,修为损了近两成——...“
沈元笑著点了点头:“成交。”
话语声落下之后,他的半透明脑袋直接就从七尾狐妖的面前消失离去。
而与此同时——····
外部宫闕广场之上,宫天蝉证证地看著面前缓缓变回去的白柱,此刻只觉脑袋发蒙。
她以往去过无数的秘境,更听说过浑阳仙域內无数的玄宝。
但这根白柱,却是她平生见识过的,最为逆天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