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木剑相击的脆响,自覆雪的松林间传出。
枝丫上站著的玄雀,望著此刻正在下方空旷雪地上切磋的两人,歪头表示疑惑。
一位近似凡人的小姑娘正与一位元婴后期的修士打得难分胜负“
“嘰嘰?”
此刻,贝小瓏不停用手中木剑攻向孟斩月,儘管在凡人眼中,她的剑法却已是登峰造极,但於孟斩月眼中,却是仿佛孩童玩闹一样破绽百出。
可儘管如此,孟斩月却根本不敢抓贝小瓏的那些破绽,只敢用手中的木剑去守。
“孟斩月,让你认真点!!『
“可是打您我就是欺师灭祖了啊—·····”
“打就是了!”贝小瓏眉头一横,暴喝道,“老娘没你想像的那么脆弱!打就是了!!”
孟斩月依旧很是犹豫,他怎么说也是“九洲第二剑仙”,一位元婴后期修士。
与贝小瓏切磋,就好似让一位大力士用手指捏起一只蚂蚁,而且还要保证不把蚂蚁捏死一样困难。
他是真怕一个不小心,就得道玄宗全宗吃席了。
“孟斩月!!!你他妈的打不打?!”
“师父,那您小心!!弟子失礼了!”
“来!”
孟斩月深吸了一口气,抓住贝小瓏挥剑之后的一个空隙,控制著力道一挥。
嗖儘管他真的很轻了,但却依然打的贝小瓏吐了早饭,对摺著就朝身后飞出十余尺,最后在雪地上往后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啊?!师父!!”
孟斩月连忙尔康手著跑上去,但是贝小瓏却是抬手打住:
“莫挨老娘··.·咳
贝小瓏朝著一旁吐了一口血,而后颤著手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对著嘴巴猛嘬了一口。
葫芦里面放著沈元兑了水的琼灵仙液。
琼灵仙液入腹,不过两次呼吸间,她就感觉腹部那如同臟器碎裂的剧痛消失了,而后重重呼出了一口没能完全吸收的灵雾:
孟斩月小声问道:“师父,您这到底是——·?
贝小瓏没说话,而是一言不发坐在雪里等了一会儿。
然而,她等得“天音”,却迟迟未来。
同样都是用木剑切磋,同样也是將她打得狼狐不堪,但孟斩月终究不是“他”,並没有办法让自己重新筑基炼气。
这两日,沈元不在道玄宗,贝小瓏也没閒下来。
她让孟不语去书阁內帮她取来大堆的古书,试图从那些书里找到一个让无灵根之人也能修炼的方法。
倒別说,她还真的在那些古书里面找到了几个法子。
取二百零六位有灵根的孩童臟器,榨成肉泥,再以多种天材地宝作为辅药,熬成汤药,以药浴的方式泡三天泡一次,一共三十六次,便可强行制出一种“煞灵根”。
另外几个也与这个法子类似,不堪入目。
可是直到现在,贝小瓏都有些细思恐极。
她当时看见这几个法子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到了“惊喜”,但她很快也反应过来,这股子“喜”,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诱惑她墮魔。
贝小瓏可以预见,如果没有平天君的出现,或许现在她可以靠著心境去挡住这种诱惑,可早晚有一天,她也会被日月轮换所磨损掉初心,最终墮入其中。
活了这么数千年,她见过太多墮魔的仙家修土,爱妻女如命的修士亦可以將妻女亲手炼成丹药;仙宗圣女亦会成为骑压万人的合欢宗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