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本人,不仅年少时与大名士蔡邕为友,后来还被王允徵辟为黄门侍郎,但王粲因为长安局势混乱,並没有赴任。
不久,他与族兄王凯、友人士孙萌等离开长安,到荆州去投靠自己的同乡、荆州牧刘表。
而刘表则是个顏控,他看不上王璨的模样,便没有重用他,但其子刘琮却颇为欣赏他的才学,与其为友。
王粲走进屋內,微微躬身向刘琮行礼,道:“公子,深夜打扰,还望恕罪。”
刘琮连忙起身相迎道:“先生客气了,不知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王粲直起身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廝,小廝会意,抬起头来,拱手拜道:“魏公世子曹轩属下陈琳拜见公子。”
“曹曹轩的人?”刘琮后退半步,大惊失色道。
王璨连忙扶住刘琮道:“公子莫慌,吾等此来並无恶意,只是有一句话不得不说与公子知晓。”
“何事?”刘琮警惕的问道。
“如今荆州局势波云诡,蔡氏一族野心勃勃,公子虽贵为荆州之主,却处处受其肘。
世子求贤若渴,有意与公子携手,共图大业。”陈琳不紧不慢的说道。
“休得胡言,我父还在,我何时成为这荆州之主了?再说蔡家是我外家,乃我之臂膀心腹,你们二人莫要在此蛊惑於我。”刘琮死死的盯著二人,声色俱厉地说道。
“公子可有兴趣听我说完?”陈琳微微欠身道。
王粲在一旁微微皱眉,轻咳一声道:“公子,蔡家之事,绝非空穴来风。
刘荆州现在身体抱恙,难以亲理政务,这荆州上下,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蔡氏一族藉机大肆揽权,党同伐异,敢怒而不敢言者眾多。
且公子有所不知,蔡瑁年少时便与曹丞相交好,若公子不先下手为强,那將来蔡家恐怕会献上公子的人头向曹丞相邀功请赏,届时公子悔之晚矣!”
刘琮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双手不自觉地颤抖道:“你-你休要危言耸听!蔡家与我刘家世代联姻,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陈琳摇了摇头笑道:“蔡瑁和我家主公少时为友一事,若不是世子亲口所言,琳也是万万不能相信的。”
“此事当真?”
“千真万確。”
刘琮心中一震,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寒意。
此时他不禁想起了此刻远在江夏的兄长,兄长他是否也正面临著蔡家的威胁?
“可可我又能如何?蔡家势力庞大,根深蒂固,我势单力薄,如何与之抗衡?”刘琮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绝望。
王璨轻嘆一声道:“公子,曹世子已率十五万精锐大军南下,而荆州之兵现在大多在蔡家掌控之中。
您虽然势弱,但却有大义名分在身,只有您献上荆州,方才是名正言顺,到那时於情於理曹世子都会厚待公子。
公子可安心做个富家翁矣。”
“可这荆州乃是父亲的心血啊?我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將其拱手相让?”
陈琳在一旁缓缓开口道:“公子,您若执意顽抗,以您如今的实力,不过是以卵击石。
到时候,荆州百姓必將生灵涂炭,而您自己也难逃一死·”
还不待陈琳说完,刘府的管家便匆匆跑了进来道:“公子,不好了,主公过世了。”
此话一出,眾人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