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按动石壁上的玄武浮雕,机关轰鸣声中,厚重的石门缓缓开启。
霉味混著铁锈味扑面而来,他连忙抬手挥散繚绕的蛛网。
二人举起火把,缓缓走入地牢。
“这地牢修的可不如许都的宽散啊?”曹轩小声嘟囊道。
“启稟魏王,这里原来是何进的大將军府。”许褚在身后缓缓回道。
“怪不得如此小家子气呢?”
继续走了一段时间,眼前豁然开朗,密密麻麻的是各种刑具,一股血腥味也是扑面而来。
“你们不会对三叔用刑了吧?”
“末將不敢,前几日校事府的大狱快装不下了,曾借用过此处,这刑具什么的,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魏王若是不喜,那末將现在就去烧了它。”
曹轩摆了摆手道:“无妨,咱们先办正事。”
“诺,魏王。”
曹轩来到尽头一个牢房,目光落在石榻上那个披头散髮的身影上。
“三叔。”曹轩轻声开口道。
曹彰抬起头来,锁链在石壁上拖出刺耳声响。
这位昔日的“黄须儿”如今形如困兽,他凶狠的盯著曹轩问道:“魏王亲临,可是来送我上路?”
曹轩缓缓从袖中取出酒壶,冷笑一声道:“祖父在世时,经常夸讚三叔的胆魄,今日三叔不妨让侄儿见识一番?”
“拿来。”
许褚打开牢房,把酒壶递给了曹彰。
许褚这个保鏢很老道,也很负责,从始至终,他都確保了曹轩在曹彰的攻击范围之外。
曹彰打开酒壶,仰头就灌,琥珀色酒液顺著脖颈滑进衣领。
“葡萄酒,还放了,没意思,何不拿烈酒来?”
曹轩摆了摆手道:“没办法啊,现在还是在祖父的丧期,曹家子弟都是不能饮酒的,
今日给三叔带葡萄酒,侄儿便已经算犯戒了。”
“废话少说,你所来何事?”
“没什么,侄儿就是来放三叔出来的。
前段时间,侄儿事务繁杂,一时之间竟把这事给忘了。”
“你有这么好心?”曹彰狐疑的问道。
“当然了,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不知三叔能不能答应?”
曹彰冷笑一声道:“你先说来听听。”
“韩遂反了,侄儿准备亲征,还请三叔陪侄儿走一趟吧。”曹轩淡淡的回道。
“这其中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三叔多虑了,就是单纯的去打仗。
但这也是三叔的最后一仗了,此仗过后,三叔就好好的颐享天年吧,爵位、財富,侄儿一概不会吝嗇。”曹轩笑著回道。
“若我要是不答应呢?”
“那三叔就只能暴毙了。”
“你敢杀我?”
曹轩摆了摆手道:“曹家子孙不缺这么一两个。”
“没问题,我答应你。”
“那就多谢三叔了。”
说罢曹轩便转身离去了,回到地面上,曹轩给了许褚一块令牌,轻嘆一声道:“这里还是毁掉吧,孤在城外有一个山庄,名为孔雀山庄,那里收养了许多孤儿,也有许多新鲜玩意,就拜託给虎侯了。”
“许褚谨遵魏王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