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一来,新雍州与凉州之间,需妥善协调各方关係。
尤其是在军事调度、物资调配以及政令施行上,稍有差池,便可能出现推扯皮之象,影响地方稳定。
且长安改为西京,设司隶府,虽能提升长安地位,强化对周边郡县掌控,可也需大量人力、物力投入建设,以匹配其新的职能。”庞德神色凝重,將心中的顾虑一一道出。
曹轩闻言不禁大笑道:“令明有如此见识,孤便放心將新雍州交给你了。”
“魏王此话何意啊?”庞德大吃一惊道。
“令明之才,不在当今名將之下,这一点孤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令明毕竟是凉王的部將,孤就是想亲近也没有机会。
如今凉王已与大魏合为一体,以令明的才能,若是再屈尊当一个小小的偏將,岂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孤准备让令明担任新雍州的镇抚司一职,不知令明意下如何?”
庞德身躯微微一震,剧烈的伤口牵动让他皱了下眉,却掩不住眼中的惊喜,他挣扎著想要起身行大礼,却被曹轩伸手拦住。
“魏王如此厚爱,末將-末將何德何能?”
曹轩轻轻拍了拍庞德的肩膀笑道:“令明不必妄自菲薄。
新雍州地处边陆,北有胡骑凯,內有羌汉杂居,局势复杂。
既要震外敌,又要安抚百姓,唯有你这般智勇双全,且熟悉陇右风土人情之人,方能担此重任。”
说著,他走到窗边,望著远处层叠的山峦缓缓道:“孤將新雍州託付於你,是信任,更是期望你不仅要保一方平安,更要为孤打造一座固若金汤的西北屏障。”
庞德喉头滚动,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承蒙魏王错爱,庞德愿为魏王肝脑涂地!”
“令明,好好养伤,待你伤势痊癒,即刻赴任。
凉州的局势,容不得半点耽搁。
韩遂虽败,但他的残部如同蛰伏的毒蛇,隨时可能咬出致命一击,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胡骑,
羌人部落间的暗流·这些都得靠你们去一一化解。”曹轩目光如炬的说道。
“诺,魏王。”
离开庞德的住所后,典满不禁低声笑道:“魏王,不得不说,您如今这收买人心的手段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曹轩脚步一顿,笑骂道:“胡咧咧什么?
庞德之勇,世人皆知,孤重用他,可不是单纯为了收买人心。”
“那是为何?”
“虽说如今马家遭遇了惨败,但庞德对马家的忠义,亦不容小。
你想,若孤强行压制庞德,以他的性子,定会拼死反抗,即便能收服,也必生嫌隙,可若委以重任,让他感受到孤的信任,既能让他发挥所长,又能慢慢將其纳入魔下。”曹轩耐心的解释道。
“魏王英明,可若马家还是贼心不死,那这岂不是”典满担忧的说道。
“无妨,孤信马家,也信庞德。
再说若真到了那一步,在关中还有两位大都督坐镇呢,庞德翻不了天。”曹轩不屑的回道。
“魏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