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想问哪一方面的?”
刘璋轻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递给刘哗道:“好好看看吧,这是张松和法正二贼私通刘备的书信。”
刘哗晒然一笑道:“这又能证明什么?
张松、法正私通刘备,是他们二人卖主求荣,与益州何干?与刘璋公您又何干?”
“你是不是忘了我才是益州之主?”刘璋面色不善的回道。
“哈哈,主公啊,您终於记起自己才是益州之主了。
那前日议事时,您又为何说出同宗相授这种话?
如今张、法二人密迎刘备入蜀,不是大大的功臣么?”刘哗大笑道。
『放肆,当时老夫只是一时戏言而已。”刘璋怒斥道。
“戏言?可益州文武不这么认为啊,前日您大庭广眾之下说:刘备与我同宗,若他能安益州,
让位於他亦无妨。
如今这句话早已传遍了整个益州,益州的大族们正私下商议,说主公既有意禪让,我等不如早做打算,您说说,这戏言是不是快成真了?”
刘璋猛地一拍案几,大怒道:“放肆,这是谁在外面造谣生事?益州本是家父的基业,我刘璋再不孝,也断不会將祖宗传下的土地拱手让人!”
刘哗摇了摇头嘆道:“主公,如今的益州已是群狼环饲,北有张鲁虎视耽,他的五斗米道在巴郡信徒眾多,早想趁乱南下;东有孙权正在厉兵马;就连南中的孟获,都在滇池囤积粮草,只等成都乱起来,便要自立为王。
这些人,哪个不是盯著益州这块肥肉?
若主公真的觉著益州不可保,那让给刘备自然是最稳妥的办法,但若主公还有那份雄心壮志,
曄不才,有一计可保益州安稳。”
刘璋猛地抬头,眼中的颓丧一扫而光,立刻问道:“你有何计?若真能保益州,我刘璋愿与君共享益州!”
刘哗苦笑一声道:“主公莫要如此说,我不过是个丧家之犬,只想找个地方安稳度日罢了。”
“我与刘备是同宗,但咱们也都姓刘啊,如今陛下蒙难,咱们刘氏宗亲不站出来,还能指望谁能站出来?
难不成子扬就真忍心眼睁睁的看著这大好江山倾覆么?”刘璋继续苦口婆心的劝道。
“蒙主公不弃,哗愿效犬马之劳。
我的计策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引孙刘联军入蜀,在曹轩之前拿下汉中,然后在汉中与曹轩决战。
打贏了,主公得汉中,益州有了屏障,然后再把关中让给刘备,刘备將荆州三郡送给孙权,三方皆大欢喜。
即使败了,我们据有益州险要之地,曹军也很难攻破,然后我们可以和孙权继续联合,吞掉刘备的荆南三郡补充实力,到那时便是三分天下的局面,主公可高枕无忧矣。”
“引孙刘入蜀,岂不是引狼入室?”刘璋担忧的问道。
“主公,您莫要小看孙刘二人,依哗看来,这二人皆有梟雄之姿。
其一他们心里了解这天下大势,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曹轩,他们不敢隨意內订的;其二若是只引他们一人入蜀,益州大有可能会易主,可两人都来,益州反而会稳如泰山,因为二人谁都不想对方得这么一个大便宜。”刘哗拱手回道。
“善,子杨所言,令老夫茅塞顿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