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大王怒不可遏,又吹来几道邪风,不吹头,不吹身子,也不从脚下去,
直从面门而去!
本以为有紫冠在,风难以入,不曾想这紫冠不护面门,被邪风侵入,一时酥痒难耐。
九头虫见无尘中了招,当下跑来,扶住无尘:“老爷,您没事吧?”
邪风大王冷笑道:“天下哪有不漏风的墙?定有所破绽!我这宝风不属法,
用了大乘功力,方才避开了你那护身法宝的阻拦,入了你身子,好叫你得受!”
“我这风厉害,蚀人骨髓,酥痒难耐,要你法身自行消散!比之三昧又有何差?”
玄武见状,二话不说,现出法身去擒拿邪风大王。
一番恶战,邪风大王伤了元气,方才从漏而入,破了无尘的法宝防护。
这邪风大王用邪风拦路,阻碍眾仙前行。
偏偏它邪风大王在风中来去自如,难以抓到。
而眾人之中,更无一个能止住这邪风的。
而无尘邪风入体,侵蚀內丹,只得暂闭经脉,遏制住邪风之势。
此乃是从前落下的风灾,如今也是应还上了。
天道好轮迴,从前种种,都会在日后应上。
一时之间,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阵折腾,只得盘腿打坐,於营中休养。
玄武眾人一时间也没了法子。
邪风一日不除,大军寸步难行。
这时龟將走出,提了个主意:“將军,无尘真君曾提到灵吉菩萨有一定风珠,说不准能够遏制这邪风,不若去求取来,助我等降妖!”
玄武觉得有理,於是说道:“龟蛇二將何在?”
龟蛇二將走出拱手:“末將在!”
玄武下令:“你们即刻启程,前去借取『定风珠』,用来降服这妖怪!“
二人回道:“是!”
当下便驾起祥云,朝灵吉菩萨的法场一一小须弥山飞去。
龟蛇二將驾起祥云,行至多时,方见一座高山。
山里半中间便有祥云出现,瑞靄纷纷。
山凹里有一座禪院,乃是菩萨讲经禪院。
只听得钟馨悠扬,又见那香菸飘渺,好一副钟灵地秀之所。
龟蛇二將尚在空中,见了禪院之后,逕往直南下去,虽然著急,但龟蛇不善驾云,已然是全速了。
两人直至门前,见一道人,项掛数珠,口中念佛。
龟蛇二將言道:“道人且慢,我等有礼了!“
那道人躬身答礼道:“你们哪里来的老爷?”
龟將问道:“这里可是灵吉菩萨讲经处么?”
道人道:“此间正是,有何话说?”
二人笑道:“累烦你老人家与我传答传答:『我等乃是真武座下龟蛇,如今在北俱芦洲降妖除魔,路遇一山,有那邪风作祟,听闻灵吉菩萨有一定风丹,特来借取一用,等降妖之后,再来归还』。万望传达一二!”
道人笑道:“老爷字多话多,我不能全记。”
二人道:“你只说是佑圣真君左右龟蛇来了。“
道人依言,上讲堂传报。
那菩萨即穿袈裟,添香迎接。
龟蛇二將才举步入门,往里观看,只见那满堂锦绣,一屋威严。
眾门人齐诵《法华经》,老班首轻敲金铸馨。
佛前供养,儘是仙果仙;案上安排,皆是素餚素品。
好一阵念佛声起,让人安神静气。
那菩萨整衣出,龟蛇二將登堂,坐了客位,隨命看茶。
龟蛇道:“茶不劳赐,但真武上帝有难,被一邪风拦住大军步伐,上帝不可轻易离开军营,故而由我等前来!“
“无尘真君更是遭了妖风侵害,特请菩萨施大法力降怪!”
菩萨道:“此举自无不可!只是我刚受了如来法令,在此处镇押一妖,看管於它,不得隨意离开。”
龟蛇面露难色:“这...'
灵吉菩萨知道是邪风作,於是说道:“倒是这定风珠,乃是如来赐下,如今我这里妖邪已定,你等可拿去降妖!”
隨即拿出那定风丹。
奇异如此宝,宛如一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表面散发著淡淡的光芒,內含佛光一看便深知不凡。
“我料想那邪风不比三昧神风厉害,定能降它,助你们一臂之力!”
龟蛇二將將它收下,隨后多有谢恩作礼。
那菩萨欲留龟蛇,治斋相敘,龟蛇心念玄武,不愿久留,一心恳辞。
灵吉菩萨不再强求,送別了龟蛇二將。
告別了灵吉菩萨之后,不消几日,龟蛇二將便重回到北俱芦洲,將那定风珠交於玄武。
龟蛇言道:“將军,这定风珠已经取回,定能降妖!”
玄武大喜,当即再整兵马,重新与那邪风大王再战一场。
邪风大王也已经养好伤势,隨即再战。
与真武斗了数个回合,那妖怪不敌,被打得连连后退。
邪风大王故技重施,再拿出那黑棍,吹出邪风来。
玄武从怀中拿出定风珠,那邪风大王见了,冷笑道:“一个小珠子,岂能降我?”
这定风珠不凡,芭蕉扇扇出来的风,也能瞬息而止,三味神风也不能比擬。
玄武自信满满,当下使出法宝,去止住那邪风。
不愧是定风珠,神力非凡,这邪风立止,不再颳起。
邪风大王冷笑,又施展了个口诀。
没想到那风虽然停了,可邪风、邪风,重在邪而不在风!
那风因为其中邪气方才厉害,风止之后,邪气四离,威能更甚从前。
邪风大王笑道:“那廝,现在可晓得我厉害了!我这宝风,可『宝』否?”
玄武惊道:“定风珠竟也降不了这邪风!这怪到底是何来歷?!”
不曾想,这邪风还有隱藏的本相,定风珠只能定风,但定不了邪!
又是被邪风大王好一顿肆虐,眾仙再次败走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