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这才收回了瞪他的目光，“知道就好。一天天的，你们一个两个，可太不让人省心了！”

其中包括陈燕铃。

上次陈燕铃那句：要是有一天我也面临常小晴这样的局面，姜晚，你別救我，我不要成为別人威胁你的筹码。

这次又是程錚。

一个两个的，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程錚：“……”

倒反天罡！

“我看最不让人省心的那个，明明是你吧……”程錚下车的时候还在小声嘀咕，但没敢说得太大声。

直到姜晚的越野车开走，程錚拎著档案袋朝监察司大楼走去。

回想起姜晚刚刚气红了眼的强烈反应，程錚无奈地笑了笑，心里却软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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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个满身都是刺，对他抗拒、排斥、怀疑、並且不信任的小姑娘，终於將他划进了自己人的领地范围內。

不容易啊。

程錚抬头看著监察司大楼的门面，正了正衣领，大步走了进去。

路上刚好碰到一个下属，下属指著他的脸，好奇道，“錚哥，这么开心呢？遇上什么好事了啊？”

程錚性情温和，是监察司里出了名最好相处的，听到这句调侃他也不生气，只笑著回了句，“想到以后要当舅舅了，我开心。”

“啊？”

那个下属一脸懵逼地看著程錚走远，挠了挠头，纳闷道，“当个舅舅……有这么开心吗？”

但再想一想，这对別人来说没什么，可对程錚而言却意义不同。

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他也会有亲人，有家人。

……

姜晚临时改道，准备去医院看看姜星。

但越野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姜晚看向后视镜，后面好像多了一条小尾巴。

由於隔著中间的车流，看不清那辆车上的人是谁，但姜晚猜，应该是季家人。

终於要对她出手了吗？

姜晚非但不觉得慌，还隱隱有些兴奋。

去医院的这条路人太多了，可能不方便季家人施展，姜晚在路口打了把方向盘，临时换到了一条更绕更远的路。

往后视镜一看，那辆车果然跟上了。

姜晚又踩了踩油门。

越野车轰隆一声，提速非常快，没几下就和后车甩开了一大截。

后面车上的季家手下见状，一边猛地追上去，一边给季业平打电话报信。

“二爷，我们已经跟到人了，现在正在往城郊的方向开，也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咦，停下来了，二爷，她发现我们在跟踪了！”

手下匯报完，就听见那边的季业平冷冷淡淡应了句，“看好她，別让她跑了，我现在就过去。”

“好！”

车內，季家的手下也慢慢放慢车速停下来。

可和他们想的不太一样的是，姜晚没有跑，甚至还將车熄了火，那座椅靠背一放，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

“……”

这么……有恃无恐的吗？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就在季家的暗杀名单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