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东厂的人,混进了宝珍坊,把药下在了宋苍和慕瓔喝的茶里。
她迅速掠出晚亭楼,回到了闻溪院,把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慕瓔。
”原来,郑忠也是东厂的人。”
慕瓔听后,情绪並没有太大的波动,她的確没有猜出来,不过听到结果后,却觉得十分合理。
东厂厂公,素来和宋苍不和,还给他和慕家小姐赐婚。
能派手下来放春药,的確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儿。
是东厂的人,也难怪了,连天机阁都查不出来郑忠的底细。
同一时间內的將军府,云卓也恭恭敬敬地,把调查出来的结果,一五一十告诉了宋苍。
“东厂的郑忠?”宋苍听后的反应,也十分平淡。
宋峙恨他入骨,这次下药,也九成是衝著他自己来的,而非慕瓔。
这么说来,倒是他这次去宝珍坊,平白连累了慕瓔。
於是,宋苍对自己白日这样唐突了慕瓔,心中便有了些隱约的愧意。
“是啊,”云卓的心里,也有些纳闷:“不应该啊,厂公既然和慕瓔那女人狼狈为奸,怎么会连她也一起下药呢?”
宋苍的心中,也有这个疑惑。
按理来说,慕瓔是厂公的盟友,也算半个东厂的人,那厂公没道理也把她给算计进去。
况且,今天这件事,最后还是依靠慕瓔,他们才成功破局的。如果慕瓔真是听厂公的命令行事,那她今日为自己和宋苍解毒,便是在违背厂公的命令。
难道……她並非厂公的人。
这个想法出来,宋苍的心跳,骤然快了一拍,睫毛颤了颤。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便又冷静了下来。
之前种种,都能证明,慕瓔的確是厂公的人……甚至,厂公自己口中都说过。
那些证据都太过有力,远远超过了今日之事。
他对慕瓔,究竟是不是真的误会了呢?
就在这时,云卓挠了挠脑袋,又低声抱怨道:“不过,也不一定,就算是厂公的人,那又怎么样呢?”
“为了对付少主,他都能把慕瓔许配给您,还会在乎她和您今日之事吗?”
说著说著,他又愤愤不平地“呸”了一下:“该死的厂公,从来不把別人当回事!”
云卓的话,也有些道理,既然能赐婚,厂公又何必在乎慕瓔和別人是不是曖昧过了?
只是……慕瓔今日替二人解毒一事,却始终无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