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谁,好大的胆子,敢动你爷爷我!”
云卓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孟策看见是云卓,马上来劲了:“好哇,我作为客人来恭贺宋少將军大喜之日,结果你竟然敢和我动手?!”
“大家来评评理,哪有主家这么对待宾客的?亏我还送上了一份大礼,真是晦气!”
“云卓,注意这是什么场合,不可轻举妄动。”
宋苍沉声说道,可云卓此时已经气疯了,只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嘴贱的人。
“嗯,那就让大家来评评理,方才孟侍郎说了什么,大家也都听见了不是!大喜之日,公然嘲讽、污衊我们少主,孟侍郎,你到底是来贺喜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谁……谁砸场子了?”孟策脸色大变,连忙撇清关係:“哈,你以为我想来啊,若不是看在厂公大人的面子上,我能来给你们送礼?呸,收我的礼,你们也配……”
云卓怒不可遏,还要再说,这时门外却有人拿著尖细嗓音通传:“厂公大人到——”
说著,厂公便带著冯辰、一眾大小太监,乌泱泱走进了前厅。
厂公凶名在外,屋內的宾客看到他以后,未免都有些害怕起来,一时间屋內静得落针可闻。
云卓知道自己还不够格对付厂公,便自觉退回了宋苍身后,宋苍淡淡望著来者,神色依旧平静淡然。
“见过厂公大人。”
“宋少將军,你我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厂公坐在小太监抬过来的凳子上,声音阴冷而嘲讽:“今日,本公是来向您贺喜的,祝您和慕家小姐百年好合,长长久久,一辈子都不分开。”
“怎么样,宋少將军,本公的这个祝福,可合你心意?”
屋內只有新郎,没有新娘,长眼睛的人都能看见。厂公说这话,分明是故意想羞辱宋苍。
宋苍淡然一笑,並不接招,也不解释什么:“那便多谢厂公大人。”
“哼!”厂公一拳打在上,脸色微僵,不过很快恢復自然,除了宋苍,没人捕捉到这一表情细节。
这时候,孟策连滚带爬地到了厂公脚下,开始哭天喊地起来。
“厂公大人,您要给我做主啊,我来给將军府贺喜,可云卓却把我的手给拧断了,难道这就是將军府的待客之道吗!”
“我也告诉他们了,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来这个破地方给他们贺喜的,可结果呢,他们知道以后却还是对我態度差得离去,大人,他们明著在骂我打我,实际上,是衝著您来的啊!”
“闭嘴!”
一旁立著的冯辰忍不住了,抬起一脚踹在孟策胸口上,给他踹飞好几米远。
“没用的废物,这点小事还指望厂公大人给你出头?这都处理不好,就別往大人身边凑,免得脏了大人的衣服!”
不会察言观色的东西,看不出厂公脸色越来越黑了吗?
有这么蠢的手下,简直是给厂公大人丟脸,冯辰都开始怀疑,孟策其实是將军府派来的碟中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