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嫣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视线扫过台阶下跪倒的人群,只觉得逆血冲脑,青筋暴跳,眼前发黑,神魂已经有些昏。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对自己说:『要稳住!別动怒!保持冷静!保持上位者的风度!』
她强制自己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们以为是葫芦娃救爷爷吗?一个接一个送?”
偷偷抬眼观察她的1青户“何苦看到这个笑容,赶紧如受惊兔子一般缩回脑袋,深深埋在台阶上,心臟砰砰狂跳,感觉自己差点嚇哭了。
紫涵等江嫣的情绪梢微稳定了一些,才继续说道:“西京双蛟、巢山五虎又纠集了一眾高手.—·—
江嫣摆了摆手打断她:“直接说结果吧,八百人还剩下多少?』
紫涵伸出右手,五根玉指摊开:“五——
“五百人?”
“五个。”
江嫣闭上眼睛,没说话。
偌大的魔教总舵,死一般寂静,没有任何人敢喘气。
“砰!
江嫣一脚踢在骨玉宝座上,这个传承千年、象徵著无上威严与权柄的魔教教主宝座,顿时多了几道印记。
“废物!”
“都是一群废物!”
“一群废物点心!”
“不是叫你们按令行事,一概不得轻举妄动吗?你们有没有听进去?”
“送死也不是这个送法!”
“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废物?”
“说废物都是抬举你们了!”
“人怎么可以蠢到这个地步?”
“这还是人吗?”
“猪狗不如!”
“你们怎么不去吃屎!”
“都给我吃屎啊!”
日月崖上,草木籟,虫鸟颤抖,眾生皆匍匐在无天魔祖的威压下,承受著她歇斯底里的怒火。
良久,吼叫声终於平息下来。
阿锦身子晃了晃,一个跟跪,险些摔倒。
她站稳身躯,揉了揉眼睛,疑惑地问:“你们怎么都跪著?”
无人应答。
江嫣的滔天怒火之下,所有人都战战兢,没有任何人敢於在这时候触霉头。
连紫涵都跪倒在骨玉宝座旁边,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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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锦点点头,俯视底下眾人,嘴角露出狡的笑容:“你们都怎么了?
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不会是被老祖教训了吧?”
长老们听出她说话的语气確实是阿锦,才不约而同地鬆了口气,相互望了望,都露出苦笑。
这下好了,老祖真的被气升天了。人们虽然暂时逃过一劫,却没人来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一群废物!”
江晨的一声叫骂,把睡在旁边的尉迟雅惊醒了。
尉迟雅鬆开江晨的胳臂,揉了揉惺的睡眼,柔声问:“夫君做噩梦了?”
江晨用手指按著太阳穴,深吸好几口气,语气中余怒未消:“没错,梦见了一群蠢材,蠢不自知,一个接一个送人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蠢!”
尉迟雅轻轻按抚他的胸口,为他顺气,等他呼吸彻底平復下来,才问道:“是另一座天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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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兰仙心右夕去7
行国管步吉十共
和战况说了一遍。
其实他原本不打算跟任何人说起另一座世界的情况,因为自从释浮屠被赶跑了以后,玄黄世界已完全是属於他一个人的世界,里面的灵脉、武学、
钱粮、兵马、人才、香火等资源都已被他视为私有物,作为他將来的底牌。
好东西当然要藏著掖著,財不露白嘛。
而且玄黄天下极易飞升,江晨还想借著两条光阴长河交匯的契机,从中一窥神劫和天道的秘密,为元真做准备。
江晨以前一直信不过尉迟雅,就算曾经把白露城託付给她,也暗地里准备了后手。但隨著尉迟雅献身之后,这几天同吃同睡,两人之间的那道无形隔似乎逐渐被打破了。
江晨也想过要保持绝对冰冷的理智,无论与尉迟雅的关係是否更进一步,都不该影响他的判断和布局。但说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当真正將佳人拥入怀抱时,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有鬆软的时候。
他也能感受出来,尉迟雅这几日对他越来越深的依恋和耽迷,应该是发自內心的。
毕竟前世张爱玲说过,通往女人心灵深处的捷径是-···
也许,应该给她更多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