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庭深又拿出一些没给宋乐顏的资料,递给江宴景。
“丁文学的信息,我也详细查了一份,他之前是宋乐顏母亲,沈卉女士的下属,在公司任职財务部经理,可以算得上是元老级別的人物。沈卉去世后,没多久丁文学被查出挪用公款,鋃鐺入狱,之后又进入精神病院。看起来,应该是宋建国陷害的。”
江宴景皱眉看著手里的资料。
“沈卉这个女人,我倒是听说过,第一个上北城人物杂誌的女企业家。”
杨釗喝了口酒,“年纪轻轻就创建公司,追求者不少,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任何预兆的,闪婚了当时还是公司小职员的宋建国。”
要说是爱情?
他可不信。
宋建国他见过,长得嘛,年轻的时候应该还算得上风流瀟洒,但现在只剩下酒气財色。
说难听点,连沈卉的脚指头都够不上。
“该不会是宋建国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威逼沈卉下嫁,从她手里把公司骗来后,又把沈卉手下的老人赶走,就是为了独占公司?哎,江宴景,你要不要告诉你这个小女朋友?”
杨釗用肩膀撞了撞江宴景。
后者迟迟没有反应。
而是盯著手上资料里,沈卉的照片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
*
宋乐顏拿了资料后,赶回公司上班。
下班回家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停好车,刚要进小区,一道浑身酒气的身影从旁边钻出来,拦住她的路。
宋乐顏被嚇了一跳。
借著路灯,她总算看清男人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
宋乐顏警惕的后退一步。
纪淮川脚步虚浮,来之前,他在酒吧喝了两瓶洋酒。
他看著面前宋乐顏重叠的身影,苦笑著问:“你就那么恨我?为了报復我,不惜这么大费周章的设计?”
他期待在宋乐顏脸上看到一丝不忍。
可她没有。
她的眼神比寒冬腊月里的冰还要让人心凉。
宋乐顏:“我给过你机会,是你执意要维护白瀟瀟。怪不了別人。”
纪淮川语塞。
他懊恼的揪著自己头髮,浑身充满无力感。
“你就这么恨我?”
“恨?”
宋乐顏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发出一声轻笑。
“您太抬举自己了,对我而言,你连恨都够不上。”
她不想浪费时间和他纠缠。
绕过他就要进去。
纪淮川靠著酒劲,牢牢握住她的手,卑微至极的恳求:“这件事,我不会揭发你,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你能不能不这样和我说话?我心里很难受。”
宋乐顏嘲讽一笑。
“你去揭发啊,看看別人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纪淮川心里如同堵著一块石头。
她就是知道,他捨不得去举报她,他也没有证据。
他根本威胁不了她。
“那我们做个交易……”
他实在受够她冷若冰霜的模样,握著她的手腕哀求。
“我把白瀟瀟交给你……我们,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我们一家人,好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