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努一回身的功夫,不见了辛西亚,她一路找到地下河的岸边,发现辛西亚蜷缩著身体躺倒在地上。
维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衝过去,托起辛西亚的头,大声呼唤著女儿。
辛西亚气息奄奄,张著嘴发不出声音。河岸边,辛西亚的复製人伙伴们也都不约而同地躺倒在地。
“这是怎么了?玛利亚医生快救救辛西亚!”维努哭喊著央求玛利亚。
“辛西亚她们大脑结构特殊,很可能是高能闪电球把她们的意识上传了。”玛利亚边检查边说。
特斯拉马上查看承载意识的主机,並未发现新的编號和编码,他疑惑地说道:“系统中没有记录,她们的意识传到哪去了?”
辛西亚身边的小鹿,抖动著带有金色斑点的毛髮,侧过头,温柔地贴蹭著辛西亚的脸颊。
辛西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向上抬起身体,靠近维努。
辛西亚在维努耳边喃喃地嘟著,说出了她一生中第一个金星人类语言的词汇:
“妈妈。”
维努又惊又喜,激动得泣不成声,她嗓音嘶哑,不住地呢喃著:“妈妈在这儿,辛西亚,妈妈在这儿。”
辛西亚的呼吸停止了,幸福的神情依旧掛在脸上。
维努不知所措地一边呼喊一边摇晃著辛西亚的身体。
金色的小鹿努著嘴,面颊不住地蹭著维努的手臂,它的头抬起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高频的鸣叫声,维努转头一看,小鹿鼓鼓的大眼晴里竟然满了泪水。
特斯拉和玛利亚突然明白了,原来辛西亚和她的伙伴们,通过高能闪电球,把意识上传给了金鹿!
“妈妈!”
那是小鹿的叫声,维努瞬间泪崩,眾人无不落泪。
岸边的另一头金鹿发出了阵阵鸣叫,好像是在呼唤它的同伴们,维努身旁的小鹿依依不捨地像是在与维努告別,它一步一回头地跟隨鹿群跑远,跃入了水中。
金鹿们欢快地嬉戏,竟能像鱼儿一样高高地跃出水面,唱出阵阵歌声。
维努注意到小鹿歌声的频率与辛西亚她们完全相同,她確信这是真的,带著哭腔兴奋地大喊道:“辛西亚没有死,她的意识已经转移到另一个適应力更强、更自由的身体里了。“
鹿群在歌唱,玛利亚对那歌声並不陌生,维努破涕为笑,先是翻译后来变成跟著一起唱,边哭、边笑、边唱:
“念故乡念故乡,
故乡在梦乡。
天清清风凉凉,
乡愁绵又长。
故乡人今怎样?
念念无相忘。
在异乡做异客,
再美也淒凉。
我好想回故乡,
重返旧时光。
眾亲友聚一堂,
天海共欢唱。“
玛利亚觉得这太神奇了,作为理性的生物学家,她还是很快想通了因果关係。
当年她克隆辛西亚们和小鹿的时候,使用了同一种天然小分子,那就是雌性座头鯨的乳汁。
辛西亚的意识能与金鹿相通,可能是她们源自相同的基因甚至是大脑结构。
这些拥有水陆两套呼吸系统的金鹿们经过千万年的演化,不会演变成座头鯨吧?玛利亚被自己的想像力下了一跳。
想到这儿,玛利亚露出了满怀嚮往和期待的笑容。
金鹿变鯨鱼,那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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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章集句诗:
死生异路实堪伤,宋,黄庚须信天工造化长。宋,陈宓莫道故情无觅处,宋,范成大万鯨传响彻修廊。宋,陆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