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风当即便將剑穗收了回来,庄月仪一脸不可置信。
“不,这一定是你的藉口,这剑穗就是王爷的,还请王爷救救父亲。”
赤风从未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他唤来府卫,欲將人拖走。
可比府卫更先到来的,竟是內宫的刘万禄刘公公的乾儿子,小康公公。
“庄姑娘,证据確凿,圣旨已下,您可真让咱家好找,来人,带走!”
隨即小康公公身后禁军齐齐而上,丝毫不顾及庄月仪顏面,將人捆了出去。
小康公公见院內只剩赤风一人,他从袖中拿出一封密函,小心翼翼地塞到赤风手中。
隨即便如同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大步离去。
屋內的虞殊兰自然听到了这外面的动静,她下意识忘了自己的手腕,正被裴寂牵著,便满是惊喜的询问。
“今日这圣旨下发得如此快,难不成是陛下有意敲打英武侯府?”
裴寂眉头轻挑,这可就要归功於他在宫內埋下的暗桩了。
不过他並不打算告诉虞殊兰,毕竟,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这样的事情,还是莫要让这只小狐狸掺和了。
他摊手耸肩,颇有玩味地回答:“也许吧。”
虞殊兰倒是若有所思的点头,接著她便听到了赤风隔著门扉传来的声音。
“主子,属下有公务要报。”
她顺势將裴寂往外一推,笑意盈盈,好似是知道了眼前的男人同庄月仪只是误会一场,竟莫名有些畅快。
“王爷,公事要紧,您先忙。”
她今日亦有事要办......
裴寂倒是陡然有几分烦躁,他兴致缺缺,嗤笑出声:“王妃还真是利用完本王,便弃之敝履。”
虞殊兰咋舌,若她当真在裴寂面前不见外,那又何需自己去查裴寂的身世,裴寂主动便会告知於她。
所以,这话定是裴寂的试探,或是戏謔。
“怎么会呢?王爷放心,母妃做主搬走的臥榻,阿殊定会想办法帮您......”
可不等她话音落下,裴寂便推门而去,直接打断了她。
“不必,本王住臥室。”
虞殊兰眉心一跳,住臥室?
那岂不是要於她同住?
虞殊兰心跳错了节拍,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攥紧了衣袖。
不知怎的,明明她同裴寂是行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上了皇室玉牒的夫妻。
同榻而眠本是常理之中,可此刻她竟觉得有些莫名害羞。
她当真是不知自己近日究竟是怎么了,连自己的心思都搞不清楚了。
难道又是陆子涵得毒所做出的后遗症不成?
正独自站在门扉处想得出神,却见莹雪身后跟著几个前院的大丫鬟,正抱著崭新的被褥朝她走来。
“奴婢等见过虞王妃,这是新的的蚕丝夏凉被褥,镇南王妃吩咐让我等为您送来。”
好好好,虞殊兰苦笑,她这母妃可真是“思虑周全”。
待到申时二刻,艷阳不再那般毒热,虞殊兰刻意带著帷帽遮掩面容,携带著王府的对牌钥匙,悄悄来到了这慈善堂外。
只见慈善堂的弄堂宽敞深远,外面的长队时不时传来低沉的哀嚎,似是各个都饿得发昏。
而弄堂內正等著放粥的百姓面露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