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第二条就没那么容易了。
练习赛测长距离大家都是各跑各的,和正赛当中需要不断应付脏空气以及缠斗所带来的额外胎耗情况不一样,小红牛的长距离表现不错那是针对后面的车来说,在两辆梅奔面前他的长距离根本就占不到便宜。
当五盏红灯逐一亮起,束龙也只能將暖胎时乱七八糟的思绪拋到一边。
这场比赛对於他来说根本就没有多少可以提前计算好的余量,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咯?
然而当红灯熄灭,束龙是万万没想到自己昨天的好运气居然还有余韵。
维斯塔潘那边不知道是操作失误还是赛车发生了故障,起步的时候居然触发了赛车的防熄火,
一下就掉到第十名和队友加斯利跑到了一起。
虽然很快维斯塔潘便找回了正常的比赛节奏,但也足足损失了八个位置,可以说他昨天的排位赛算是白跑了。
反观束龙这边,维斯塔潘的原地踏步先是阻挡到了身后汉密尔顿的发车节奏,仅靠博塔斯一个0.27秒的发车反应在束龙的炮弹起步面前显得是那么的独木难支。
甚至就在刚刚正式更名为“尼基.劳达弯”的一號弯之前,束龙借著维斯塔潘帮他挡出来的內线空档,一举挤到了博塔斯的身前,才刚一起步就把自己的位次给攀升至了p2。
“yes!yesyes!“
“nice job!let's keep it up!“
都不用束龙主动去邀功,来自哈梅林的夸奖便已经塞到了耳朵里。
比赛才刚开始就直接跑到第二来了,放以前束龙都不敢想,自己什么时候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从未有过如此美妙的开局!
但是很快,束龙就面临著一个非常尷尬的问题一一他跟不住前面的法拉利...
不仅仅只是脏空气的影响,束龙也不仅仅只是在弯道里跟不住,他在直道上吃著尾流开著drs
还放著电,引擎的功率模式都已经开到strat5了,居然都会发现前面勒克莱尔的车屁股正在慢慢的远离他。
不是哥们儿?
这就是让梅奔都感觉到头疼的法拉利引擎吗?
束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赛道上领教法拉利引擎的威力了,只不过以前都是被他们从后面借用drs发起进攻,除了感觉没有办法抵挡之外其实也没太多的感慨。
但是今天吃著drs的人是他唉!这都不上就有点过分了吧?
而一旦束龙脱离了勒克莱尔的drs范围,那么来自身后已经超掉队友来到了p3的汉密尔顿也不是他招架得住的。
一时间束龙只觉得自己在赛道上好无助,只能把问题拋回给车队的策略组,让他们帮自己想想办法。
车队也很头疼啊,谁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要把梅奔给当做自己的直接竞爭对手。
於是过了差不多一圈的时间,哈梅林那边才犹犹豫豫地给出了刚才商量出来的安排。
'so——
-我们建议你最好跟住勒克莱尔的节奏,可以用昨天的预设的mode5,strat调至2。”
...你们认真的?那轮胎怎么办?”
“我们会需要提早进站了,但在那之前最好多消耗一点梅奔的黄胎。”
哪有这样做策略的?束龙只觉得什么地方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
按照赛前既定的计划,束龙的第一套红胎至少是需要坚持到二十圈以上的,不然后面第二套的白胎要撑足五十多圈的压力就太大了。
就算是要折损对手的轮胎,那也是要在最大限度保护自己轮胎的基础上进行的,哪有用红胎去和人家黄胎拼胎耗的?
在束龙的预估里,策略上做多就是先战略性地把汉密尔顿给放过去,然后借用汉密尔顿的drs
来防守博塔斯。
梅奔的引擎虽快,却也不像法拉利的引擎那么变態,这样做束龙自己的压力也会小上不少。
但车队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可能他们还有什么额外的考量,束龙现在暂时也只能乖乖照做。
引擎的功率一上来,跟住法拉利的难度自然也减小了许多。
但strar2在摩纳哥以及很多赛道里都是排位用的模式了,放在长距离里这样使劲使劲推,不仅轮胎受不了,引擎的温度也在哼哼往上爬。
束龙猜得没错,车队確实另有考量,只不过考量的方向不是他这边。
从今天现场的情况也能看得出来,这场比赛不仅对於束龙重要,对於红牛和维斯塔潘来说也格外重要。
去年ma在这里就以ma的速度夺得了主场最后的冠军,红牛是非常希望今天原本p2起步的维斯塔潘再一次夺得主场冠军的。
於是.
没有猜错,红牛那边在看到束龙p5的发车位之后,又在暗戳戳得给车队指示了。
那没办法啊,q3都没进的加斯利肯定是指望不上,现在维斯塔潘的起步又出了问题,那不就只能启用后备计划来牺牲一下束龙让他挡一挡前面这些赛车的节奏了?
但是法拉利的赛车哪是那么好跟的,梅奔的赛车哪又是那么好防的,超频使用赛车的风险那当然也只能由车手自己来承担。
到了第十五圈,哪怕前面有法拉利提供的尾流,束龙也已经被汉密尔顿正式进攻了两次了。
借著三號弯后的drs,汉密尔顿又一次將前轮併到束龙身侧的內线,一看就知道这是准备拼晚剎车。
自知劣势的束龙也没准备和老汉硬挤,反而提早了一点自己的剎车点,从外线绕了个交叉线准备利用线路的优势和老汉拼出弯。
手里捏住超车的按钮全力放电,可就在他逐步加大油门开度的过程中,伴隨著升到五档的动作,赛车突然像是冬天尿了个尿一样,“咔咔”哆了两下。
隨后哪怕束龙將油门闷到了最底,却也只能看著一辆辆赛车从自己的身边呼啸而过,
从后视镜里颓然望去,车屁股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一股带著几分幽蓝色的浓烟,显然已经病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