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佑佑受到惊嚇又因为抽血大哭而晕厥,后来发了高烧,半夜才退烧,这会儿被寧槐清握著手,沉沉地睡著。
看见司徒之后,她下意识朝他身后看。
“聿少没来。”司徒冷漠出声。
寧槐清收回期待的目光,自嘲地勾了一下唇角,“他不肯见我了吗?”
“寧小姐,你心里应该很清楚聿少不见你的原因。”
他將一张卡递给寧槐清,“聿少说你们母子俩永远都不要回京都城。”
冷冰冰的卡贴著寧槐清的手边,她的手一抖,眼圈泛红,固执地拿起卡递迴给司徒,“我能赚钱养佑佑,如果我要钱的话,不会隱瞒到今天。”
司徒没有接那张卡,对著她微微頷首,转身离开病房。
病房內再次陷入安静中。
寧槐清紧紧捏著那张卡,眼泪无声掉落。
她鬆开佑佑的手拉开病房门追出去,司徒还没走远,听见脚步声,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她一眼。
“寧小姐,有些话我认为大家都是成熟的人应该不用说得太直白。聿少已经向祝小姐求婚了,结婚只是早晚的事。我希望您能好自为之像之前隱瞒这个孩子的存在一样继续隱瞒著,从此以后和京都城的人都断了联繫吧,您和您父亲的关係也不亲,他那天晚上为什么会从楼上摔下来,您是唯一目击者,真相是什么您自己心里清楚,给彼此留个体面吧。”
毕竟这个孩子的存在,是她的不道德。
寧槐清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乾燥的唇动了动,“你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
“聿少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没必要。”
司徒走了。
寧槐清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担心佑佑醒来看不到她会害怕,她连忙转身回病房,却遇到找她的医生,拿著一份检查报告。
“寧小姐,您孩子的身体状况好像有点问题。”
……
俞城的巡演结束后,祝鳶暂时没有登台表演的安排,只是每天要去剧院排练之前的话剧,为半个月后的巡演做准备。
中午休息够了之后,她准备上楼去排练厅,却在走廊上遇见了裴凌。
上一次网上传盛聿和寧槐清的緋闻,裴凌找过她,她把话说得很明白也表明自己爱盛聿的立场,但似乎那些话也得罪了他。
祝鳶想当做没看见他,低头贴著墙走。
却被一双长腿拦下来。
淡淡的沐浴液的清香飘过来。
她不得不停下来,打了一声招呼:“二爷。”
居高临下看著她比之前尖了一点的下巴,裴凌微微皱眉,左胸口莫名地感觉到刺了一下。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祝鳶下意识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不光是她尖一点的下巴,连她眼底不算明显的黑眼圈都尽收眼底,还有她不太好的脸色。
裴凌的脸色冷下来,“怎么了?”
“二爷的意思我不懂。”没头没尾的一句『怎么了』叫人怎么回答。
“我问你怎么瘦了?答应盛聿的求婚,你不是应该很幸福吗?”
声势浩大的求婚,叫所有人都看见她是盛聿捧在手心里的人。
可那应该被盛聿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娇,怎么给人一种快要枯败的感觉?
祝鳶淡定地反问:“二爷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幸福了?”
裴凌冷嗤,“你当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