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聿靠著床头,將她搂进怀里,让她靠著他的胸膛。
他低头亲吻著她的发顶,“我把他们送出国,一辈子都不允许回国。”
祝鳶闭上眼睛。
盛聿,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然后呢?”
她喃喃的,像是在自言自语,“等那个孩子长大成人,再认祖归宗吗?然后让这根刺一直扎在我的心上,让我一辈子囚困在你的牢笼里痛苦挣扎吗?盛聿,你做梦!”
“我说过只有你的孩子才是我的孩子,其他人没资格认祖归宗。”
祝鳶胸口闷闷地疼,“盛聿,我们分手吧。”
“我不许!”
盛聿沉声,將祝鳶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坐著,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看著他,“我对你隱瞒是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你以为影响到我们感情的只是那个孩子吗?”
祝鳶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那天晚上,当寧槐清抱著你,让你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一幕就像钝刀子一样切割著我的心臟,我拼命想忘记,却始终忘不了。”
她以为自己能將那一幕压在心底,可她太高估了自己。
盛聿漆黑的双眸盯著她的眼睛,“你以为是寧槐清让我恢復理智的?”
“你现在別告诉我,是因为我。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环住她肩膀的那只手猛然发紧,“就是因为你。”
祝鳶无所谓地说:“我不在乎了,盛聿,在看到你们有孩子的那一刻,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盛聿听著她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的话,心底的恐惧无限放大。
不在乎……
她要离开他!
“我不答应,鳶鳶,你想都別想!”
盛聿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可他的舌尖越往里顶,祝鳶越是咬著牙不鬆口。
以前他会不顾她的意愿掐她的下頜逼迫她张口,可现在他根本捨不得。
他双手捧著祝鳶的脸,鼻尖蹭著她的鼻樑,“鳶鳶乖,让我吻吻你。”
祝鳶低垂著眼睛,无动於衷,没什么血色的脸上一片死气沉沉。
盛聿心底发了慌,低头再次吻她,这一次心底的慌乱让他失去理智,咬住她的下唇,待她吃痛张嘴,他趁虚而入,蛮狠地勾缠她的舌头。
而祝鳶从始至终没有一丝反应,就像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任由他掠夺。
没有迎合,没有喘息,她的无动於衷像一个巴掌扇在盛聿的脸上。
他颓败地鬆开祝鳶,看著她的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只有被他吻得有些发肿的唇。
他额头抵著她喘息,“鳶鳶,除了离开我,你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吗?”
她终於肯好好看他一眼。
盛聿笑著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当然。”
可是下一秒——
“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祝鳶喃喃。
“不可以!”盛聿的声线骤然发狠,他双手按住祝鳶的肩膀,“想拿掉这个孩子,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