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她还很怕他,被他逮到车上,怕被他刁难,將原本要送给盛聿的生日礼物送给了他,撒谎是专门给他买的,为此还夸了他一顿。
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但怎么能践踏他的真心。
不是送给他的礼物,却被他视若珍宝,她做不到问心无愧。
所以拿走那对袖扣,丟进马桶里冲走了。
“没什么事了,你去忙吧。”祝鳶对裴离说道,隨后朝餐厅的方向走过去。
她刚走近的时候,裴凌的脸色还很冷,可一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就像个没事人一样,盛了一碗粥放在他的旁边,一句话也没说。
祝鳶默默走过去,坐在椅子上,拿起那碗粥,“谢谢。”
裴凌朝窗外看去,保鏢们收到他的目光后,立即停止了寻找。
忽然,喝粥的祝鳶说:“我今天想去逛逛街。”
“不累吗?想买什么,我叫人去买。”裴凌靠著椅背,目光幽幽地看著她的脸。
祝鳶握著勺子,说:“就想隨便逛逛,听邻居阿姨们说坐车不到十分钟就有一条步行街,那里是离城的老街道,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好吃的东西,我早就想去逛逛了。”
离城,就是这座城市的名字。
裴凌见她是真的挺想去,便答应了,“我陪你去。”
祝鳶诧异,“你不忙吗?”
“可以多陪你几天。”裴凌拿起桌上的一杯咖啡喝了一口。
在祝鳶看向他的时候,状似隨意地移开目光。
这一个多月来,他来过这里三次,之前两次只住了一晚就离开,这次腾出一些时间,能多住几天。
主要是,他发现没对自己的內心妥协之前,他对能不能看见祝鳶的感觉是可有可无的,不过也有几次超脱的掌控,不由自主就去话剧院找她。
但不像现在,跟她接触的时间越多,他就越发忍受不了不见她。
裴绍深当初是准备出国的,他在国外的財產很多,要將那些销毁和控制,需要很大的精力。
之前,他是打算向警方坦白一切裴家犯下的罪,让裴家就此败落。
可现在不行,他有了想守护的人。
没有钱没有权,如何能守护他爱的女人。
所以,他將裴绍深软禁,將裴家的那些骯脏全都揽在身上,要切断那些不清不楚的帐,需要很长时间。
还能怎么办,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选定的女人,只能接著往下走。
好好活著。
……
出门前,裴凌亲自给祝鳶戴上一顶太阳帽。
说是戴已经算祝鳶对他客气了,他是直接拿著一顶帽子,像扣篮一样扣在她头上。
祝鳶抬起手自己整理好帽檐,隨口问一句:“你要不要戴一顶,看你晒得多黑。”
“男人要那么白干什么?”裴凌不以为意,“娘气。”
男人皮肤白娘气吗?
祝鳶的脑海不由浮现出一个人的脸。
有些人皮肤白,却一点不娘气,跟头狼似的。
瞧著她又走神,裴凌拽住她的手,將她拽到没有太阳的阴影下,“当著我的面,想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