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的位置,周尔襟又不让她拿筷子,非要自己拿筷子一口一口喂她,虞婳想吃饭只能通过他。
她抹不开面子:“我要吃那个。”
“炸物吃太多不好,吃这么多就够了,来吃点蛋白质。”周尔襟根本不听。
虞婳躲开他喂过来的菜:“你老是这样。”
“讨厌我这样,还是喜欢我这样?”
“讨厌。”
周尔襟直接松手:“那下去。”
虞婳磨磨蹭蹭要下去,又被他一把抓上来,箍得比之前紧,感觉是把她抓在怀里,虞婳感觉自己屁股都被在他身上摁扁了,背脊贴着他的胸口。
周尔襟没有表情:“还真的要下去。”
虞婳撑着桌子:“就要下去。”
他反而搂紧,温柔地递来食物:“那再吃一口。”
虞婳别开脸:“我吃饱了。”
“真要下去?”他薄声问。
“嗯。”
他终于松开手,她赶紧下去。
但虞婳刚转身,就听见周尔襟一句淡漠无情的话:
“晚上洗干净等我回家。”
虞婳下意识说:“我才不要。”
他平静道:“每次都不要不要,最后哪次不要。”
虞婳气恼地看他一眼,但他说的是事实,窝窝囊囊又不和他争辩,一个人爬上楼睡午觉了。
但刚要睡,发现那位前辈上线了,她试探着找话题开头:
“老师您好,您忙吗,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是关于您上次指点我的自抗扰控制,我重复拜读您的回答几遍,自己推算过,产生了新的疑问,adrc参数整定非常困难,请问您是怎么处理的?
对方没有立刻回复,但过了十几分钟,对方发来好几篇参考文献给她:
“是零三年的文献了,美国控制学术会议上发出的,提到了线性自抗扰控制算法。”
对方好像可以通过她的储备深度看见更多东西,直接就问:
“这个项目不是你的吧?”
虞婳也诚实说:“是的,但当时找我合作的同事对此有疑问,因此搁置了项目。”
对方没有多置喙。
虞婳又试着问了个问题:“起飞时浮力变化似乎会导致无人船寿命降低?”
对面专业又耐心解答:“是,起飞的时候旋翼升力,逐渐代替浮力抵消无人船重力,倾转旋翼会有较大负荷,降低使用寿命。”
虞婳截图记录下来,对面的前辈问了一句:“这个项目同事会给你署名吗?
“还没有聊过。”虞婳诚实相告。
对方明显是有很多经验的老学究了:“如果对方答应给你一作第二,我再给你做解答。”
对方意思很明显,是袒护她这个后辈,如果不是给她一作第二,就不要帮了。
这位老师也很明显知道交流的这些足够支撑起全篇论文,百分之七十核心理论都在这里。
拿一作完全可以。
虞婳思索再三,发过去:
“您的顾虑我明白了,特别感谢您的指导,思索再三,还是想和您说,我是hk低空飞机研究所的虞婳,博导是低空领域的郭静莲老师,硕导是同在首都的战斗机方向祝野教授。
如果您到香港旅行或交流,我必备薄宴招待,或您到香港需要什么安排,也可以联系我,我的电话号码是……,微信号……,仰之弥高,如果这条信息越界,实在打扰,对冒昧行为,晚辈实感歉意。”
都是同行,报名字的那一刻,随意一搜就知道她有什么成果,是什么学术帽子,在哪个学会,硕导和博导是表明她的圈子,因为这两位名气都很大,一说来不用搜也知道是谁。
对方可以立刻知道她是谁的学生,谁给她背书,从而进入可信范围内,没那么像骗子。
虞婳心跳跳,但好久都没有等到回复,但等了几个小时也没见对方答复,她就忍不住想,可能真的有点越界了。
只好跳出不看。
没想到晚上刚洗完澡,被周尔襟抓住要交流感情的时候,反而收到了回信:
“不一定是前辈,虞老师过誉,如果有机会,一定上门叨扰,再交流所知。”
这位老师难道和她年龄差得不多?
不然不至于说不一定是前辈。
她同辈有这么牛的人倒不至于奇怪,但对方的水准有点高她太多了。
虞婳试探着和对方聊,发现对方是已经是杰青,但是去年u35的杰青计划上岸的。
意味着这位老师去年不超过三十五岁。
这倒是的确出乎意料的。
周尔襟看着她拿手机在看,淡声说:“好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