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健身房呼吸声交错起伏,虞婳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但是她又克制不住让自己不喘,尤其是有些时候她拉不动了,还会说我不行了。
周尔襟不说话,就玩味地笑笑,帮她把插片减少,耐心地一直到减到她能用的重量。
虞婳又气又羞,但又是她自己主动要练的,怪不得人家笑她。
她认真严肃,埋头把器械都体验了一遍,和周尔襟学了正确发力使用方法。
周尔襟捏捏她后颈:“不要把哑铃压在这里,压在斜方肌上。”
虞婳被他捏了一下后颈,反应超大缩了一下,或许说是抖更合适。
周尔襟在后面拿毛巾擦手,揶揄笑着看她,倒也不出声。
但发现她因为那一下站不稳,立刻从后面过来,双手握住她腰身扶住她,他声音低沉又温柔:
“不行了?”
虞婳的脸都滚热,感觉这句话好像应该在别的地方听见他说过,但她真练不动了,轻轻嗯一下。
周尔襟帮她把器械拿下来,放在一边,过来扶住她,在她耳边说话:
“明天还练吗?”
咬耳朵的低磁声音,激得虞婳身上好像汗毛一阵一阵树立起来地泛麻,偏偏累得半死,她只能虚弱说:
“练的。”
周尔襟一放开她,去打开健身房的门准备走,就发现虞婳睡在了垫子上。
他回身走过来,半蹲在她身边,像看一朵蘑菇一样看着她低笑:“小虞,你在干嘛?”
“我等会儿再上去,想躺一会儿。”虞婳有气无力地和他说话。
“我在这里等你,今天第一次练,万一你抽筋,还能及时帮你。”他却处处周到。
她想了想自己最累的项目,想和周尔襟比一下:“你臀推能推多少公斤啊?”
“至多是200kg。”他也很好心地和她分享。
数字惊愕得虞婳都停了一下。
她今天才推10kg。
他那个200kg是四百斤。
虞婳说话像要断气了一样,说一下停一下:“难怪你这么有力气,坐在你腰上你能一直顶我。”
周尔襟都笑了,却温温柔柔和她说话:“说话这么黄?今天练累了?”
虞婳一直喘气:“很早之前,我发现你手上有青筋的那个时候,你刚开始练,也是我这样吗?”
周尔襟沉默片刻,柔和和她说:“男女基础不一样,和我对比不合适。”
按周尔襟的高情商,这答案就是他一开始哪有她这么虚,虞婳别过脸去:“好,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周尔襟坐在她旁边笑。
一直歇了四十多分钟,虞婳才起来,还是被周尔襟拎着手臂,握着肩膀把她带回房间洗澡的。
过了一个小时,她又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有力气,头脑又很清醒了。
她开始干活,一直在推导一个复杂公式。
周尔襟洗完澡,戏谑问:“小虞,又有力气了?”
虞婳:“……有力气也不练了,今天练够了。”
“没叫你练,你是不是忘记了,今天是爸的生日,到时间回家了。”他好脾气又捏了一下她后颈。
虞婳又反应很大地往前弹。
周尔襟得逞,垂眸笑意荡漾着,还要调侃她:
“这是什么,飞鱼二代的弹射起步?”
虞婳:“……走开,别捏我。”
“想和你亲近一下而已,谁知道你这么大反应,摸你一下都不行。”他好整以暇地感叹,“虞总师好敏感。”
说着正经的称呼,用词却让人羞耻。
虞婳站起来推他,但她骂不出很难听的话,只能没什么杀伤力地说:“讨厌鬼,不和你玩了。”
她推也推不动,他纹丝不动站在原地。
以前没想过,现在知道了,就算她使出四百斤的力气也未必推得动他。
他少数被推动的时候都是自己动的。
虞婳松下手喘气。
他还好心低头问:“怎么不推了?”
虞婳恼怒又无可奈何,能想到的惩罚只有:“你抱我下去。”
周尔襟求之不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一直抱到车库,一脸淡定让司机开门,把她放进去。
那表情简直仿佛司机不存在。
虞婳一坐进车里,就发现车里有一大捧玫瑰花。
粉色的,又柔又嫩,水润饱满,饱和度梦幻。
但想到今天是周爸爸生日,也有可能不是给她的。
周尔襟还在外面看她,悠声问:“现在收到花都不开心了?”
“……是给我的?”虞婳才回神不确定地试探。
他在外面扶着车门,好奇扬眉问:“五六十岁的老头很需要粉玫瑰吗?”
虞婳佯装反应一般般,但把那捧玫瑰抱起来,放在大腿上,粉玫瑰馥郁的玫瑰味都充盈她鼻腔,闻起来幸福又曼妙,盈了满怀,那种拥有感和满足感是什么都不能比的。
哪怕在一起很久了,他也还是会送花。
看她故作轻松,但马上抱起来闻的样子,周尔襟轻笑:
“原来女孩子真的这么喜欢花,以后看来还是要送得频繁点。”
虞婳嗔瞪他一眼:“……你怎么还不上车?”
周尔襟才笑着关上她这边车门,从另一边上车。
到了老宅,虞婳和周尔襟送出几瓶限量版的老酒,周仲明明显有些惊喜,握着酒瓶说:
“之前一直想找这种酒,但找不到,还以为匿名私人买家买回去喝完了。”
真是了了个心愿。
而那条领带,虞婳和周尔襟用盒子包好,给了陈问芸,陈问芸只是揭开一看,刚见到的时候微怔还想了一下,但马上合上盖子,老脸微红,还像平时一样笑吟吟:
“老周,这个给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