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天下人族,后来者,拜託了帝顓项竟朝李砚知缓缓躬身行礼,“炼化坎水之精后,就能规避我尸体中的属神位,我这具尸体,应该对你还有些用处—“
哪怕是死了,他也要为了人族的命运,向一个数千年后的小辈行礼。
李砚知赶忙侧身,不敢受此大礼,同时向帝顓项躬身行礼,“前辈放心,晚辈定不负所托。”
在他做出承诺之后,帝顓项身影好似玻璃般破碎开来,化作无数碎片飘悬在眼前。
“坎水之精,看似不过一滴水,但却內蕴意境九十九种。”
“其一,柔;其二,刚;其三,清;其四,浊;其五,无形——
帝顓项最后的灵魂碎片,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李砚知面前,助李砚知儘快炼化坎水之精。
就在李砚知开始炼化坎水之精时,
整座天下都因新神位而变得暗潮涌动。
临淄,
田都是大夏一统天下前,最强大诸侯国之一的王族遗腹子,侥倖活了下来。
他的方术天赋不高,幸亏有始皇帝將李砚知的功法布道天下,否则现在的田都,这辈子也都只是一个二境方士顶天了。
这天,他正在小院中练拳,突然大地陡然震动,
田都脚下不稳,直接栽倒在地,紧接著一条宛如实质的蛟龙直接衝破地表,遁入田都体內。
田都身子猛然一僵,隨后便开始止不住地颤抖。
若有人看到他的双眼,便会发现,原先的黑白分明,已经被一条蛟龙搅得天翻地覆。
一刻钟后,大地重新恢復平静,有一个老者急匆匆跑进来,看到田都跪在地上,嚇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小都,小都,你没事吧?”
田都甩了甩脑袋,抬起头,咧开嘴,露出一抹略显狞的笑,双眸早已变成冷酷残酷的青铜色,
“你叫我什么?”
“我是齐王之后,也是现在的齐王,谁给你的胆子,敢直呼我名?”
老者暮地一惊,“你———你———”
田都不耐烦地一甩手臂,直接將老者脖子砸飞,“还敢大呼小叫,死罪!”
老者临死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死在这里。
田都站起身,那双青铜色的眼眸里,蛟龙之气翻滚如潮,“天下大变,大夏不行了———”
除了田都之外,大夏境內,还有一条条龙形地脉,同样也找到了新的宿主。
平阳魏豹;阳翟韩成;辽东韩广;即墨田市;江陵共敖——
巴蜀,
五斗神山,
五条龙形地脉直接衝出地表,在半空中咆哮,被五脉脉主尽数融合。
这一日,五斗神山神光涤盪,龙吟不断,恍如有神明降临。
还未撤离的五斗教徒,尽皆跪倒在地,狂热而又虔诚地向身上方向磕头。
神山深处,五道身影缓缓走出,大地在他们的脚下,散发出特殊的波动。
似有一只大手按在了大地之上,应和著这五道身影的降临。
“天助我等!”
“通知陈胜,可以起事了——
“哈哈——量那徐祖和始皇帝,千百算计压迫,最后却是成了我等嫁衣。”
大泽乡,
两条龙形地脉在地底快速穿过,最终选定了两道身影。
陈胜站在山丘之上,身上的气息来回变换,最终变得深邃而又厚重,但在这看不清的深邃背后,还散发出狞之意。
他舔了舔嘴唇,看向另一条龙形地脉衝出地表的方向。
那里,是一支往北境运粮的队伍,其中有一个相对而言比较普通的二境方士翻倒在地,嘶吼挣扎了许久,才在其他人惊惧的注视下,跟跟跑跪站起身。
那人也注意到了陈胜的存在。
“不知兄台,如何称呼?”陈胜在一眾人的注视下,走到那人跟前,抱了抱拳。
这时,负责带队的军士上前,“这位————“
噗哺。
军士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胜一只手穿胸而过。
那人对陈胜如此果决的行动很是满意,於是抱拳回礼,“在下吴广。”
“陈胜。”陈胜看到吴广眼底还在涌动的蛟龙,笑道。
两人眼中都闪烁著惊人的野心。
陈胜看了一眼西南方向,最后將目光投向奉阳,然后大手一挥,“王侯將相,寧有种乎?”
陈胜吴广率先在大泽乡起兵,彻底掀开了诸王叛乱的序幕。
战火迅速在大夏內部燃烧起来。
除了陈胜吴广之外,各地也几乎在同一时刻,冒出了自封王侯的傢伙。
这些大部分都是拥有不俗地位的人,几乎全都是当年被大夏灭国的诸侯国遗老遗少。
他们高举灭夏復国的大旗,迅速聚拢起了一大批追隨者,开始向四周扩张。
同时编造各种文口號,通传天下,
“始皇帝听信小人谗言,妄自泰山封禪,动摇人间气运。”
“妖方李砚知,祸国殃民,万死难赎其罪!清君侧!”
“先进奉阳者,可称帝!”
短短半个月,
大夏各路反王,达到惊人的二十四人,这些反王口中喊著各种各样的口號,在短时间內便聚拢起了大量兵力,迅速向郡城发起了衝锋。
按照他们的想法,如今大夏內部空虚,要趁早时间,多抢占下些地盘,最好就是各郡郡城。
这样便三以辐射亏郡,儘快徵召大军,向奉阳发兵。
奉阳城,
就在各路反王爭相燃起战火之际,这座屹立了数百年的王城,也似乎变得风雨飘摇,人心惶惶。
最关键的是,以往横压无敌的徐祖,不知为何,竟然任由二十四路反王,这么猖狂下去。
这在以往从不会出现。
“难道徐祖出事了?”
“l么三能?那三是徐祖啊———”
“那怎么解释现在的情况!?只千一种三能,那就是徐祖仇出事了—“”
“要我说,赶紧把妖方李砚知的脑袋砍了,以平民愤!”
“毫要李砚知死了,二十四路反王,必將收兵还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