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故人,好活当赏
根本看不清是如何出手的,一个三境就这么被肢解当场。
天道法身环顾四周,所有来袭的五斗道教三境,纷纷如坠冰窟,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一股无孔不入的压迫感化作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他到底是怎么出现的?”
“按照情报—””
有五斗道教三境承受不住如此重压,发了疯似的咆哮,朝天道法身出手。
但天道法身仅仅只是隨手一挥,这个三境就像是一个西瓜,凌空炸碎成无数碎肉,掉落。
“杀!再不拼命我们都得死!只有拼命,才能有一线生机!”
剩下的五斗道教三境嘶吼著,朝天道法身扑去。
结果,方才喊的最大声的却趁机掉头远遁,转瞬便是十余里。
过来支援的八名三境正要迎战,一个反应不及,只能眼睁睁看著此人逃走,当即就要追上去。
天道法身一个弹指,虚空之中似有无形波动散开。
已经逃出去快三十里的那个五斗道教三境,身形一顿,好似被一根长矛从头插到尾,保持著一个诡异的姿势立在虚空,鲜血顺著双脚泪泪滴落。
而那些朝天道法身围攻过来的五斗道教三境,更是在衝进天道法身周围不足十丈后,就好像深陷泥潭。
明明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触碰。
下一刻,这几名三境,就像是被裹进了磨盘,被生生碾碎成了血泥,啪嗒啪嗒从虚空坠落。
如此血腥的一幕,饶是支援过来的这些三境,也忍不住面色苍白,强忍著呕吐的衝动天道法身扫了一眼这些三境,“你们,很好。”
“重建秦关,交给你们。”
赶过来支援的八名三境闻言,顿时惊喜万分,强行压住心中的惊骇,连连行礼,“多谢琅琊王宽恕,多谢琅琊王宽恕!”
此番天道法身的一句话,就相当於他们之前的罪孽暂时告一段落,未来只要继续立功,不用再担心什么时候会被清算。
念及至此,这八人不禁想起还在英灵碑观望的二十几名三境。
也不知道琅琊王会如何处置他们。
还是会任由他们跪在那里。
但天道法身接下来的动作,却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计。
天道法身降临英灵碑,俯瞰著下方战战兢兢不知所措的一眾三境,缓缓伸出手来,“既然愿意跪著,那就永远跪著吧。”
说罢,手掌猛然一握。
那些三境一个个心道不好,当即就要仓皇逃走,但却立刻被一股根本无法撼动的磅礴空间之力绑缚,以最標准的姿势跪在英灵碑前,连哭喊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紧接著,大地涌动,泥土顺著他们的膝盖,迅速將这些三境包裹,然后地火焚烧,迅速硬化。
最终,化作一尊尊雕刻的惟妙惟肖,散发著陶瓷光泽的懺悔跪像,恭恭敬敬跪在英灵碑前。
仅剩的八名三境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琅琊王的手段当真是越发恐怖,完全超脱了正常人理解的范畴。
天道法身重回秦关上空,在十余万將士的震天欢呼中,大手一挥。
大地轰隆隆作响,被毁坏的山体迅速恢復,並且越发坚固。
荒芜的大地生长出草木,天空中下起了光雨,无穷无尽的木之生机沁润大地,也滋养著所有將土。
断胳膊断腿的兵卒重新站起来抓起了武器,精疲力竭的將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容光焕发·.—.
“万岁!”
“琅琊王万岁!”
欢呼声匯聚成滔滔大河,在天地间席捲。
“这万岁可不兴喊啊,那是始皇帝的专属”一名三境扯了扯嘴角,心有余悸地对旁边人轻声说道。
旁边那人赶紧阻止他说话,“喊就喊,关你什么事?在秦关,在大夏,喊一声琅琊王万岁,谁敢反对?”
说著也加入了呼喊万岁的阵营里。
天道法身最后看了一眼山呼海啸般的秦关將土,重新走回虚空,隱没於无形。
沸腾的秦关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平静下来,所有人都热火朝天的加入重建秦关的队伍中。
“什么!?失败了!?”奉阳城中,尚书令拿到密报之后,难以置信地看了一遍一遍“为什么会失败?”
“不是说李砚知已经被困在了大阵里,根本无法再有任何动作吗?”
“白衣李砚知———什么狗屁白衣分身!?”
尚书令的手都在抖,“九个三境全部被碾碎成了肉末,那不是什么街边的羊肉!”
“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培育的部下!竟然就被这么浪费了,只是为了试探秦关?这帮畜生!”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手撑著桌案,虽时日已至冬季,但他额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我一定要冷静下来。”
“对对对,这次行动也不能说失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李砚知的確被困住了,所以他才不得不动用白衣分身。”
“只差一步!”
“如果能把李砚知的白衣分身困住,秦关必破,李砚知也必定要被撤换,大夏气数也必会断绝。”
尚书令的眼神凶狠如豺狼,绞尽脑汁思考著一个问题,那就是如何才能把李砚知彻底扳倒。
如今徐祖已经被困住,不日就要归西,大夏最后一根顶樑柱,就只剩李砚知了。
只剩李砚知了—
“不对,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尚书令的眼晴顿时一亮,好比冬日里飢肠的饿狼,好不容易发现了一只小野兔,“扳倒李砚知需要真正的实力,如今五斗神要围困徐祖和李砚知本尊,神教已经找不出第二个人来干掉李砚知的白衣分身了。”
“但只要將其彻底从大夏体系中剥离出去,也能达到目標!”
“而一切的根源,都在那个一直坐在皇位上,不动如山,镇压大夏的那个人—””
尚书令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砖墙,看向了奉天宫方向。
这一日,他把自己锁死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修改了数十遍,最后將一封密信交到了自已最后一名三境死士手上。
那三境死士点了点头,换上普通百姓的装扮,走进街道,混入人流,挑著一根扁担慢慢走出了奉阳城。
当密信送到五斗道教內部,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五脉脉主不在,但仍有其他人主持大局。
空旷的大殿內,一人接过密信,另一人则靠在椅背上,悠閒地吃著南方特供的香瓜。
灯火摇晃,跪在地上的三境死士不敢抬头,好似站在台阶之上的两人,是一头择人而噬的野兽。
其中一人看过之后,纵使他地位崇高,也忍不住一拍桌案,“此法果然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