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林道奇的声音很低，像是颶风来临前的沉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羽把菸头扔地上，把满手的血跡抹在衣袖上，真该去买一条围裙的：“如果你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到这个地址来，我只能告诉你，你老婆暂时没事。”

“带不带人隨意。”

对付普通人，来再多都是送菜，除非能找个坦克懟著他。

“真他妈的混帐！”

林道奇狠狠骂了一句，但立刻招呼司机，准备前往林羽给的地址。

“要不要带人？”一个保鏢问道。

“没用的。”林道奇掛断电话，“他对我没恶意，很可能只是求財而已。”

“我不缺钱。”

他记得林羽这个名字，也记得他的气质与带来的压迫感，但就是记不清楚模样。

特別是当別人问起的时候更是如此——他记得上次在铂金翰时，后续像是有治安官前来问话，然而一提到“林羽”时却什么都说不出。

“赶紧过去。”他说道。

电话掛断，林羽开了罐红牛一口闷，隨后又走到尹成平分身边上，背著手，看著他挣扎。

肌肉纤维之间流出混杂著黄脂肪液体，一股怪异的臭鸡蛋气味，他挣扎的幅度已经小了许多，粘连的嘴部不断发出嗬嗬声响。

他眼部的肌肉鼓动，像是视觉看到了什么，隨后突然尖叫，身体扭动，如同被撒上盐的蛞蝓——就这么一直循环往復。

“一加一大於二。”林羽点菸，冷眼看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这两个能力配合起来，再加上一些调整，就能构建出一个无限循环的折磨囚笼。”

但是，这分身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是有限制还是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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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不急。

“渡鸦会。”林羽玩著那两颗玻璃眼珠，“这就牵扯上了。”

没过多久，他听到了轿车声音，以及脚步声。

林道奇来了。

“进来。”林羽说道。

编织布被掀开，林道奇一进来就看到地上那扭动的诡异身躯，瞪大眼睛，喉头乾呕几下。

那是一个什么奇怪的生物，是人吗？但人没有了皮肤怎么能活？这他妈的是什么东西？

不是道具，不是专门用来嚇人的......这浓郁的血腥味做不得假，而那东西的痛苦与恐惧也是真的。

林道奇感觉多年来塑造的三观快要崩塌了，他只能把视线集中在林羽身上。

只有看见了，才能勉强在脑中勾出他的形象。

“我老婆暂时没事。”林道奇的声音始终有些颤抖，但纵横商场的大佬始终不同常人，迅速压著恐惧，冷静了下来，“但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羽偏了偏头。

“说，要求。”林道奇摸著脖子。

这傢伙之前说的话是真的。

这世界上有著无法理解，不可理喻的事情......但是，但是。

林羽知道林道奇在想什么。

他从奔驰后备箱里拿出之前收走的手枪，在手上转了一圈，按著手臂，扣动了扳机。

“砰！”

声响惊的鸟儿飞起，划破夜空，林羽抬手让林道奇看著......后者沉著脸，隨后下巴不断颤抖，牙齿不自觉发出咯咯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