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个月生死不知,偏偏这时候撞上门来,寻个倚靠是假,坏人名声是真!”
嘧出一口“下贱胚子”,门帘挑动间身影消失。
留下何金银一个人尷尬的站在天井当院,一句“不妨事,我陪您去”硬生生没说出口。这时再看,对方哪还有半点儿刚才知书达理的模样,与何大清嘴里的“可怜人儿”更是相去甚远..
或许,这就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饮下最后一点茶汤,何金银忍不住思量著,若是家里迎进这么一位“后娘”,少年傻柱的日子.::也不知是好是坏。
交道口医院,病床前。
何金银最终还是没去南锣分驻所送衣服,而是转道陪著白寡妇来见她的妹妹、“上门寻亲”闹剧的女主人公。
想像中的“姊妹互撕”场面並没有发生,病房內反而静悄悄的。这对都与何大清有著千丝万缕关係的白家姊妹,一躺一站,直愣愣互相盯著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屋內气氛逐渐沉闷起来。
何金银与分驻所的留守同志打了声招呼,两人手脚的带上房门,实则谁也没离开门前一步,寧神细听。倒不是有什么“听墙角”的癖好,职责所在,要是有个万一,两人还得衝进去。
半响,白寡妇终於开了腔:“这半年.:.你都死哪儿去了?”
病床上的女人声音微弱,似是没了上门闹事时的那股子心气:“托人民政府的福,碰上的净是些好人,没饿死...”
“为什么不来找我?当初上门打秋风时,可没有不好意思。”
“没脸。”
“那怎么有脸闹这一出?”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病床上的女人终於开口:“我得给孩子找条后路...”
“后路?”
白寡妇的声音里带著羞恼,反覆咂摸著这两个字眼,话音里的阴阳怪气终於消失不见:“你...说明白些。”
“活不长啦...总在男人间打转,又没你那个福分,始终寻不著个好人家託付。只能跟自个儿生闷气,鬱气憋闷起来,自己个儿倒不觉得,兹当是再平常不过的胸闷。直等到生產后,大夫说身子里面长了个瘤子..:”
“听墙角”的何金银眨嘛眨嘛眼,脑海里给何大清默默带上了一顶“冤大头”的帽子.::
果不其然,白寡妇在短暂的沉默过后,声音逐渐尖锐起来:“所以你就打听了一圈,知道你跟过的男人里有这么一位混的还不错的,就没脸没皮的靠上来?!”
似乎有巴掌声响起,何金银心头一紧,他知道听到了关键处.:,
“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怕我摔死你那俩孽种?”
面对白寡妇的话问,病床上的女人回答的很坦然。
“一开始也没想,兹当拴住一个是一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