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整齐划一,没有上百人、没有七十人,正正好好十名纠察队员,在大家口中“老何家的爷们儿”带领下,径直衝进了九十五號院!
如果说昨晚的一幕没多少人亲眼得见,那么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幕,被几百人號人::亲眼见证!
后罩房,开门的是双眼红肿的“一大妈”谭丫儿,见到何金银下意识倒退两步,直到撞到桌椅才勉强撑住身形。
“是你.”
何金银对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其实没什么恶感,甚至更多的是报以同情。在医学並不发达、传统观念还未彻底动摇的时代,这个女人,或者说以她为代表的一类女人,活得很艰辛,原剧中的早逝,或许更多的是因为“呕死”..
这般奇怪的对峙,並没有持续多久,里间房里传来聋老太太的声音,镇定、
且自若。
“是荣哥儿吧?谭丫儿也別傻愣著,还不快將人请进来...”
一如当初何金银由租变买时的情形,一老一少、一站一立,不同的是,屋外“听墙根儿的”易中海变成了一队站如青松的纠察队员,谭丫儿紧已经哭湿的帕子,的守在外间。
“易中海...都说了?”
“老太太,您其实可以多狡辩几句的,毕竟,他那里也没有实证,一个道德败坏的人,说出来的话又会有几个人信?兹当是胡乱攀咬,我来请您,也不过是为了配合调查。”
何金银这话並没有说错,易中海的口供中,虽然对那份递到社会部案前的匿名信並不知情,但据他所说,自己曾几度找过后院聋老太太商议,除了在白寡妇亡夫这件“独家消息”上守口如瓶,別的信息抖了个乾乾净净..:
聋老太今天很是“耳聪目明”,咂摸咂摸已经牙齿鬆动的嘴巴:“没必要,
老太太我又不是输不起..:“
藤子拐杖经年下来,已经被“盘”的油光发亮,聋老太上下摩著:“內容是从易中海那里听来的,信纸是从邮局取的,老太太我不识字,信上的字是托老熟人写的,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何金银一字一顿:“为什么?”
“为什么?”
聋老太咂摸两下牙,反笑出声来:“你不会真当我是为了何大清那个厨子吧?”
“我?”
“倒不算笨,你起势太快,眼见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老太太还记得,
当初你是怎么从我手里把前院东厢两间房给骗走的!我用前半辈子换了这院房,
为了守住它,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倒叫你轻轻鬆鬆的就给拿走了..:”
就在何金银准备驳斥的时候,聋老太话音一转:“纠察队.:.是威风,可也不是没人能管得了!”
何金银双眼眯起,隱约察觉到几分“危险”。
“你就不好奇,什么人明知道举报信上的內容,还敢替老太太...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