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幕后推手
封文亮和崔明鑫是党务调查处第二期特训班高级班毕业的学员,两人的私交很好,都在一个驻地办公,相处的非常融洽,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所以崔明鑫知道封文亮和第四期特训班的女生,两人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双方情投意合准备年底结婚。
出了这件事,崔明鑫立刻找到封文亮,劝说他不要鲁莽行事,徐恩增没那么好杀,他死去女友的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他为了报仇而失去生命,而且以徐恩增的心狠手辣,绝对会连累到两家人。
但是这个仇封文亮是不能不报的,崔明鑫感受到他內心的强烈愤怒和无尽的痛苦,就提出把他推荐给特务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高文麟,谁都知道此人是特务处的关係。
他让封文亮利用自己的职务便利,把第一处的机密泄露给特务处,让徐恩增和第一处无所作为、顏面尽丧,这种手段造成的效果,可比一枪打死徐恩增更有意义。
对於崔明鑫的话,封文亮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不管什么第一处还是第二处,只要能报復徐恩增,做什么他都愿意。
“你很善於利用机会,这件事做的非常好,通知高文麟派人和他建立上下线关係,你告诉这个封文亮,要达到让对方痛不欲生的地步,自身也要在第一处有所发展,把女友的事情藏在心里,去討好自己的上司,获取更多的机密,钱我来给他批。”李驍阳说道。
在未来的中统局安插眼线,这是绝对有必要的,这群傢伙除了残杀地下党,对抗战没有什么贡献,有了崔明鑫和封文亮,自己可以掌握很多信息。
“对徐恩增这样的人,这种程度的报復恐怕还不够吧?”姜怡英有些气愤的说道。
她是个女人,对女学员不甘遭受凌辱而自杀的事情,从心底深处感到同情和极度的愤慨,像徐恩增这样的人,把女人看作是玩物,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
“知道徐恩增的夫人王书青吗?”李驍阳说道。
“属下当然知道,第一处最有名的母老虎,人长得倒是很漂亮,可是性格却极其泼辣,连徐恩增都对她忧头不已。”崔明鑫说道。
“徐恩增现在迷恋费峡,对王书青不闻不问,只派自己的司机送钱送东西,面都见不到一次,
这个女人可是孤单寂寞冷,眼下空虚的很。”李驍阳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的意思是,让封文亮给徐恩增戴绿帽子?”崔明鑫问道。
“放屁,我怎么会让自己的下属做这种事情?我的意思是,徐恩增的司机可能还没有领会深层次的意思,让封文亮找机会提点他一下,送一场荣华富贵给他,这个女人才是祸害徐恩增的杀手铜,要注意说话的方式,不要太直白,不会说话就自已多想想。”李驍阳没好气的说道。
都说朋友妻不可欺,这是最起码的道德观念,可王书青就是徐恩增一个朋友的老婆,因为出国的缘故,朋友拜託他照顾,结果这两人勾搭成奸了。
王书青很漂亮,要不然也不会迷得徐恩增神魂顛倒,以有妇之夫嫁给徐恩增。但这个女人的性格的確很泼辣,一点也不害怕徐恩增的权势,而且为人很贪財。
徐恩增之所以在抗战胜利前期倒台,最根本的原因之一,就是王书青利用中统局的权势在成都地界放高利贷,逼死了借贷的商人,中统局在成都的调查室,只能给她收拾尾巴。
她还利用徐恩增给的汽车成立运输公司,在滇缅公路走私战略物资谋利,这两件事被戴老板察觉,一状告到委座那里。
换做以前,这点事也不至於严重到让徐恩增倒台的地步,顶多就是受到一顿严厉斥责,但徐恩增做的烂事太多,结果委座这次新帐老帐一起算,给了个永不敘用的处理结果。
司机李子康的事情,实际上就是徐恩增搞出来的,一个男人为了摆脱一个女人,居然能想到这样的办法,徐恩增也真是奇才。
“您......您的意思是,徐恩增想让司机给他自己戴绿帽子?”崔明鑫顿时就开始结巴了。
旁边的姜怡英和崔秉成,也是被李驍阳的说法震惊的目瞪口呆,这种事情也太离谱了吧?但李驍阳说出来的话,那绝对有不可置疑的权威性,他说是这样的情况,那就肯定没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徐恩增这样的人也能身居高位,做位高权重的第一处处长,掛著中將军衔,真是人面兽心的卑鄙无耻之徒!”姜怡英觉得噁心,怎么还有这样的男人?
“你心思单纯,虽然在特务处工作,可长期关注技术研究,接触的人少,阅歷自然就不够,你才见过多大的天?我和你们说,比这更离谱的事情还有的是呢!”李驍阳笑了笑说道。
这就不能不提一提戴老板了。
有个临澧特训班的女学员周志英长得漂亮,被戴老板的言巧语欺骗了,非要嫁给戴老板,结果被玩腻了的戴老板以精神病的名义,关押到一处秘密地点,直到抗战胜利后他乘坐的飞机失事,
毛任凤上台了,才把这个可怜的女人放出来,却真的成了疯疯癲癲的精神病。
再说说军统局出名的“笑面虎”毛任凤,这傢伙也不是什么好鸟,他的老婆向影心以前是戴老板的情妇,结婚以后对毛任凤在军统局的地位,也是帮助良多,撤退到台岛以后,却被狼心狗肺的他关进了疯人院。
这叫什么呢?上行下效啊!
“老板,没想到您居然对徐恩增的事情,掌握的如此清晰,我们是不是还有人在他身边?”崔秉成问道。
眼前的事情很明显,李驍阳连徐恩增和王书青之间的內幕,还有徐恩增的小动作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这可是最为隱蔽,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秘密。
自家老板能把徐恩增一个南京政府的大特务头子,在手心里玩的溜溜转,肯定在徐恩增身边有眼线,而且绝对是身边人。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最起码的纪律不知道吗?去办吧!”李驍阳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可似乎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