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想起中午放学时候还像殭尸一样走路的阮鯨波,挠了挠头:
“誒?她那样子也能当杀人狂吗?她走路都走不清楚誒,跑两下肯定跌跤。”
艾喜认真摇头,开始把手指一根根按下、点数起来:
“没有,是因为我发现她其实很適合战斗。啊!下午你在省图不是吗?我送鯨波回家,正好就跟鯨波做了点测试;因为她还想能赶上市里的篮球比赛,时间也蛮紧的。”
艾喜把手臂扬起,活动肩关节似地胡乱转动:
“虽然鯨波要这个通过做梦和跳舞机来控制身体?但並不只有坏处。比方说,她的关节活动度完全超过正常人的范畴,连膝盖都能反折、旋转,几乎跟那种手办人偶的球形关节差不多。”
“然后动作速率也是!其实她能动得非常非常快,肌肉什么的也不会疲劳--而且鯨波她能感知到的只有跳舞机屏幕的视觉还有听觉,就是说没有触觉、也就没有痛觉。”
“另外她这几天都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但是一点不觉得饿。当然,排泄和睡眠也没有。鯨波应该没有人类的生理需求了,不过搞不清楚原理。喔!鯨波的膝跳反射什么的还在。”
“单纯瞎猜的话.我觉得只要没有彻底死掉,或者身体机能被破坏到某种程度;她都可以保持非常强的运动能力。有点像丧尸?《惊变28天》里那种能跑得很快的。不对,那种好像只是因为病毒很愤怒的人类。”
“说不定就算死了都能动。鯨波有点像在遥控自己的身体说不定把肉啊、骨头啊换成其他材质,也一样能用;不过这个还是先別尝试了。”
“现在只是需要一些適应。如果能好好训练一段时间,我觉得她会很厉害——”
“最近芒街这么乱,要是鯨波能战斗的话,那就方便多了。”
艾喜滔滔不绝地说了一通,双手连带著比划。就像她平时教兜兜做题目一样,眼中亮闪闪的;对想法的自信快要从瞳孔里飞出来。
兜兜静静听著,等艾喜都说完了才接话:
“不过她好像很难隨机应变吧?就跟我上英语课一样,想说英语还要把中文在脑子里翻译成英语再说出来,慢半拍。”
“阮鯨波想做动作,还得反应一会跳舞机怎么跳嘞。”
艾喜赞同地点头,拿圆扇拍打胸口:
“对的。所以比较合適又速成的方法就是设计一套流程出来,一直练习;就跟打篮球一样。反正她也想参加市赛,正好锻链练习咯。”
“我觉得捅刺这种最好,训练起来也方便。一秒十八刀!哈哈哈。”
说著说著,艾喜从口袋里抓出个打火机,攥在手里。这是个滑轮打火机,要搓按滚轮才能打火;用多了会磨得大拇指指腹生疼。
啪嚓,啪嚓。
她打著火,把幽幽跳动的火苗放在脸前、另一只掌心放在外焰上头,碰一下又抬起,嘴里咯咯笑。
火苗甚至比头顶的破灯泡更亮,照得艾喜的烧伤疤痕闪著光。
艾喜当然不抽菸--好像把整个芒街五中翻过来,抖上几抖,也只能找出来几个抽菸的坏学生——兜兜知道玩打火机是她的小癖好,只是不会带到学校或是兜兜家去。
尤其是做作业的时候,她特別喜欢搓这个打火机:兜兜知道这种是个辅助思考的习惯性动作。
“我想研究一下这个凶杀案怎么回事,调查一下。”艾喜放下打火机,十指捧住脸;有些指腹上的创可贴还在渗著暗红。“啊!兜兜,你前面还没说完。说到哪了?把你骗到长山海滩之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