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快到城外了吗?”索戟没理会药碗,只是自顾自问著。。
“快了,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一会儿出了城,去疫病区,本宫要去看看。”
“殿下,您现在自己身子还没好,怎可去疫病区啊?那里有京城巡察使,不会有问题的,您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啊。殿下还是要养好身子要紧,奴才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让您涉险。”
睨了他一眼,索戟接了药碗服下。
“本宫若是以东宫车架出行,浩浩荡荡,太过奢华,百姓们不骂本宫招摇过市都可能。若是百姓只是听说本宫出京,却没看见,会猜测是不是天家骗了他们。只有本宫亲自去了疫病区,他们知道了本宫的確在那,才能相信本宫是真的出京了。”
“可也不用去那啊,去个別的什么地方……”玉慎很是担忧,出来之前蒋高师可是下了死命令,太子若有什么事,他就提头来见。
不过索戟倒是没那么在乎自己的身体,他心里想著那天永安王在雨中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他以为自己所有的一切唾手可得,又全然不屑。索戟冷笑,那自己就要让永安王看看,自己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一切,怎么让他输的彻底。
索戟开口道:“自然要去,不仅要去,还要做的漂亮!”
到了疫病区,巡察使张炳义见到来人不知是谁,连忙拦住。玉慎连忙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走到他面前才低声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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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炳义大惊失色,“这怎么行?”
“张巡使,奴才也劝说了,但是殿下一意孤行,十分坚决,还请张巡使通融。”玉慎態度诚恳的说道。
“太子殿下,微臣乃是巡察使张炳义,再前面就是疫病区,您身份尊贵,万不可將自己涉入危险境地,若是真的有什么万一,微臣万死难辞其咎啊!”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撩开,“张巡使,並非本宫胡闹,只是如今疫病严重,靠近京城。本宫身为储副,若是在东宫也就罢了,如今已经出了京城,路过此地,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全然不顾,那黎民百姓知道了会怎么想?”
“殿下心怀万民,乃是仁厚储君,但此事事关重大,殿下不可莽撞啊。微臣不会对外透露半个字,殿下就回去吧。”张炳义不敢承担这责任,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相信索戟真的是来指挥疫病区调遣的。
“竟然需要臣公为本宫撒这个谎,天下万民岂不是要笑话本宫贪生怕死?如此,怎配做一国储君?如何有脸受万民敬仰?”索戟不甘道。
“殿下只需坐镇朝中,指挥臣等即可,如此也是心怀万民。”
“既是如此……”
“是,殿下请回?”张炳义刚鬆了口气,却见到索戟冷笑。
“那本宫就直接闯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