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瑾捏紧扶手,眉头紧锁听著隔壁的声音,玉冰河说什么?出关寻父?南齐到底出了什么大事,竟然逼得一手遮天的玉冰河出使大梁,而他们却半点风声也没听到。
“殿下很惊讶吗?本世子在南齐掌控大局,位列百官之首,即便是少主也奈何我不得。可我如今却只能来到大梁寻父,因为我父王才是坐镇南齐朝堂当之无愧之人。若是我父王不能寻回,殿下不妨猜猜我南齐还能支撑多久?”玉冰河咬牙说著,对於南齐的心痛溢於言表。
索戟蹙眉端详他一阵,“所以世子是来大梁寻南齐王?可南齐王如何会来大梁?又是什么被谁挟持?”
玉冰河冷哼一声,“南齐敢动我父王的人,除了广平王还能有谁?即便是少主没有广平王攛掇,也不敢有这个心思。殿下,上次永安王离京,本世子帮了你,这次还请殿下出手。”
“你要本宫在大梁境內帮你?世子,你可要知道若是南齐朝局倾斜广平王,我大梁有多少好处?”索戟垂下眼眸在思量。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利往。在南齐朝局爭斗中如果胜出的是广平王,你觉得以他的为人和南齐的富庶,大梁还能安稳多少年?我主年少,待过几年朝局稳定之后,正是鼎盛的年纪,焉能不会有开疆拓土的意思?”
索戟端起茶盏来看著杯底旋转的叶子,也不得不承认玉冰河所言不错。南齐少主过几年正是鼎盛,而大梁……梁惠帝彼时已经年迈,正是朝局更新换代之际,朝局能否稳妥也是未知。
玉冰河见他沉默不语,轻笑道:“其中利害殿下懂得,所以只有找到我父王。”
“哼,世子怕是太过自信。若是南齐王有差,怎知世子不会回去和广平王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候两败俱伤,渔翁得利也未可知。”索戟勾起嘴角,眼底却满是冰冷。
玉冰河巧言令色,天乱坠也不是不能,他如今说的是真是假自己虽然没有调查,但多半觉得是真的,他不可能拿南齐王失踪这么大的事情来赌南齐的未来。
不过,寻找南齐王势必要牵扯广平王在大梁勾连的势力,这其中到底还有多少风波和危险,谁也不清楚,甚至有可能牵动大梁朝局。
玉冰河没给任何好处,索戟也总不能不见兔子,又飞了鹰吧。
两人沉默片刻,玉冰河突然冷笑咬牙道:“殿下还真是自信满满啊,难道就没想过本世子回去和广平王联手?”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如今是世子有求於本宫,若是真能与劫持南齐王的广平王联手,你还会来找本宫吗?莫说是联手,只怕广平王留你不得。”索戟认准了玉冰河占据下风。
“哼,好,索戟,你够狠!”
“承让。”
玉冰河咬牙,“若你我联手,我南齐与你大梁二十年內再无战事,我南齐铁蹄不会踏入大梁半寸国土。”
索戟满意的笑著起身,“那就多谢世子了。”
“不谢,这只是交易。”玉冰河眯起眼睛笑的讽刺。
隔壁的苏凤瑾皱紧眉头,连人已经离开房间也为察觉。索戟和玉冰河做了这样的选择,到底是对不对?亦或者说玉冰河是否能在南齐占领优势,执掌大权二十年无虞?
“听够了吗?”索戟悠哉的声音传过来。
苏凤瑾浑身一僵,起身去了隔壁,只见索戟端起茶盏一副早就知晓的模样,唇边还掛著淡笑。
“殿下,玉冰河的话是否可信?”
“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