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戟点头,“许清君说有起色,那便是有起色,咱们这些人谁在医术上还能胜过他不成。不过今日倒是有別的事儿,兴许不算太开心,你听不听?”
索戟既然都已经说了,苏凤瑾向来好奇,能让索戟纠结的事儿。
“刚刚传来消息,父皇要把段紫衣秘密送到漠北去和亲,对外声称赐了鴆酒,想必是为了保住段家的名声,也未曾大张旗鼓说她的罪行,悄悄处置了。”索戟开口,並肩坐在苏凤瑾身边。
苏凤瑾蹙眉,怎么也没想到段紫衣会是这样的结局。
“和亲漠北?”
索戟面色凝重的点头,“漠北最近犯乱不断,虽都是些小事,但蠢蠢欲动之心不能不防。前些日子韦德臣就来过密报说这事儿,想必父皇是想到了这一点,段紫衣死了也没用处,不如加以利用。”
“可是段紫衣不是喜欢殿下的么,更何况漠北气候不好,条件艰苦,漠北那边的民风……也彪悍。段紫衣到底是个千金小姐,怎会受这份侮辱?”苏凤瑾有些於心不忍,倒不如死了痛快。
索戟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但段紫衣对苏凤瑾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他已经忍到了极限。若是赐鴆酒,他没有意见,活在这个世上……如今看来也好不了。
他便也懒得再去计较了。
苏凤瑾握住索戟的手,“殿下,那段靖涵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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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段文衫吧?放心,他没事,在段府给段靖涵侍疾,只是听说段宰辅对他颇为责怪,毕竟段紫衣是段宰辅疼爱了多年的女儿。”
“那段文衫还是他唯一的儿子呢,段宰辅未免太偏心了。”苏凤瑾有些替段文衫打抱不平,说实话,这段日子看来段靖涵的確更疼爱段紫衣一些。
索戟不悦的端详著她半晌,“本宫怎么就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关心段文衫呢?”
“殿下!”
索戟白了一眼,“早就觉得段文衫对你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挺有情义的。”
苏凤瑾一听这话,连忙说道:“是情义,不是情意!殿下若要吃醋,怎么也该吃玉冰河的醋,至少玉冰河还真的求娶过我,更何况还和我在小屿上……”
索戟一把將她拉到怀里,捏著她的下巴,神色冰冷又犀利。那眼神里不再是璀璨星河,温柔纯水,反倒是如一汪寒潭波涛暗涌,深不可测。
“凤瑾,你是真觉得我毫不在意?是个男人,都会在意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虽说这不是你的错,但……你这魅力总不能无处安放,招惹是非吧?”索戟突然勾起嘴角,轻轻地印上她的唇。
苏凤瑾瞬间僵硬,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嗡的一声好像断了弦。
她回过神来,那一抹温柔已经悄然离去,就是那么轻轻的一下触碰,竟然让自己浑身都热的发烫。
索戟看著她堆在自己怀里,那么小小的一团儿,像是受到惊嚇一般涨红了脸,莫名心情不错的笑了。
“殿下也太欺负人了吧?”苏凤瑾捶了他肩膀一下。
索戟顺势放开她坐好,“不过是给你长长记性,我的凤瑾太优秀,谁不惦记?以后我可要看好了才行,偌大东宫总关的住你就是了。”
苏凤瑾背过身去不理他,实则是不好意思面对他。
索戟见她生气,凑近了悄声哄她,“凤瑾,不想知道段靖涵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