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瑾死皮赖脸的跟著岳霽风来到湖边,却见湖边小舟之上翘腿躺著一个人,转头看过来恰好和苏凤瑾对视,两人均有一愣。
“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你约的人是李玉玄?”
两人同时开口问岳霽风,岳霽风乾笑,“来都来了,一起吧!”
说著,带苏凤瑾上了小舟。
李玉玄换了个方向翘腿躺著,岳霽风在中间,苏凤瑾待在另一头,今夜风大,小舟顺风而行,飘飘荡荡的出去老远。
“你们两个光顾著喝酒不说话,那叫我来干什么?”岳霽风嘆了口气,十分不满。
苏凤瑾冷哼一声,“不愿意你回去啊。”
“我回得去吗我?”岳霽风无奈。
“游啊!要不然就闭嘴。”李玉玄也白了岳霽风一眼。
岳霽风深感委屈,“我说,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就算是因为之前段紫衣的事儿,也不至於现在还慪气吧。玉玄,你已经知道段紫衣的真实面目,苏卫率也是为了你啊,你那日不还去古镜殿特意……哎呦哎,你掐我干什么啊?”
“谁让你多嘴?再说一句话我给你扔下去。”李玉玄白了一眼。
岳霽风不屑,“你打得过我吗?”
斜睨了李玉玄一眼,苏凤瑾言道:“古镜殿的事儿多谢了。”
李玉玄神色凝滯,转瞬换成了满不在乎的模样,“些许小事而,更何况我说的是事实。还是要多谢你,帮我保住了属下的命。”
“这不就对了嘛,有什么事儿是说不开的?更何况这事儿本就有人从中作梗,没必要伤了和气。”岳霽风笑著举起酒罈来对著两人。
两人却谁都没动,苏凤瑾垂眸说道:“永昌侯向来与永安王亲近,李世子此番相救,我会记在心上,但……”
“我从来不与永安王亲近!”李玉玄绝口否认,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苏凤瑾和岳霽风都有些愕然,没想到李玉玄会说出这话来。即便岳霽风和李玉玄交好,但也都是私交,若说起朝堂的事儿,总是避讳的。立场不同,各为其主,没必要牵扯为难。
“永昌侯府的確是欠过韦家人情,但上次已经还过了。至於我父亲怎么想是他的事儿,至少我李玉玄从未想过亲近永安王,更没什么党系。这侯爵之位本就死天家赐的,明帝在位的时候便削弱了侯爵权利,所以不管谁上位都不会放任侯爵做大,我何必多此一举呢?”李玉玄坦诚无忧。
苏凤瑾莞尔一笑,提著酒罈对他,“李世子清明豁达,苏凤瑾愿意教你这个朋友。”
李玉玄拿起酒罈来碰了一下,中间的岳霽风连忙凑了个热闹,“这就对了嘛,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咱们正好三个人!”
“去你的,这诗文学的简直丟岳尚书的脸,以后千万別在外头说诗句,武刀弄剑的展示一下就行了,知道吗?”李玉玄用胳膊肘碰了岳霽风一下,满脸无奈。
苏凤瑾笑著摇摇头,望向远处。三人的气氛不错,酒过三巡,都红了脸,说话也不利索。平日里达官显贵家的公子,竟然都不顾酒品了,非说什么水上冷,要回去到山里烤肉吃。
她无可奈何,只能带著两人一起去了戚小閒和欒纪那。出行宫门的时候,岳霽风懂事儿的没让李玉玄说话,否则他的部下回去还不得笑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