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惠帝听了这话,立刻展现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三郎,做的不错!太子和你都是朕的左膀右臂啊。”
索戟微笑著施礼,一旁的索邑也只能硬著头皮笑笑。
苏凤瑾却还不肯放过,直接装傻充愣,“不知王爷打算何时清点出银两来?岳尚书,你可要带人好好去帮王爷,务必要仔细精准,万不可让王爷一片心意白费了呀!”
“苏卫率放心,这事儿包在本官身上!”
碧海宫。
“苏卫率可真有办法,奴才看永安王离开千盛殿的时候,脸都气绿了!”玉慎忍不住笑。
苏凤瑾微笑著点点头,心里却担忧的瞟了前头的索戟一眼,两人进入殿內,便將玉慎打发了。
索戟转身坐下,连披风都没卸,“你不去唱戏可惜了,没发现苏尚书有这等油嘴滑舌、装傻充愣的功夫,想来你是后天成才。今日韦贵妃和永安王算是亏大了!”
苏凤瑾抿著嘴唇笑,“谁让灿阳宫平日那么金碧辉煌的?看著都觉得阔绰,这么肥的羊不宰上一刀,我都觉得亏得慌。”
“这些银子虽说还不算太富余,但暂且也够用了,其余的便再想办法吧。”索戟嘆了口气,神情有些蔫蔫的。
苏凤瑾蹙眉上前,伸手探了索戟的额头,只觉得烫的跟手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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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怎么进了殿连披风都不卸,殿下你都快烧熟了!”
索戟无奈,“不碍事的。”
“我早就听玉慎说殿下你病了,今日千盛殿一见瘦了一大圈,脸色红的嚇人。”苏凤瑾直接將玉慎和夜阑喊进来,一个去拿了药,一个將屋子又添了几个火盆。
苏凤瑾催促著索戟脱了外袍上踏休息,给他盖了厚厚的锦被。她坐在床榻边上小心翼翼的给他餵药,眉头紧锁,“苦么?”
“嗯,良药苦口。”
“我是说日子苦么,若是殿下只是个普通人,也就不用这么强撑著了。看你这病便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十多天未曾好好休息过,殫精竭虑,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更何况……殿下向来体弱。”苏凤瑾忍不住取笑。
从前,两人也总是开这种玩笑。索戟的贵气和温和,总让人有种病態的柔弱。再加上他皮肤白皙,透著一股清冷的味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散了。
索戟揶揄道:“是不如凤瑾威猛,这么多天在外头奔走,除了清瘦些,竟然没风寒。”
苏凤瑾撇撇嘴,起身要將药碗拿下去,谁知却被索戟拉住了衣角。她回头看著索戟烧红了的脸颊,眼神迷离狭长,泛著瀲灩的微光。
“別走了……”
声音柔弱虚无,便添了繾綣和撒娇的味道。
苏凤瑾勾起嘴角,弯腰道:“我去將碗拿下去,再给殿下拿蜜饯!”
待苏凤瑾回来,索戟已经闭上眼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苏凤瑾便坐在床榻的脚踏上,撑著额头看他。还从未这样仔细盯著索戟看过,此时的他竟然像是个乖巧的孩子,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