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气格外的好,太阳也是出的极其的早。
当房顶露出一大片空隙的时候,暖洋洋的阳光就顺著那道缝隙直射了下来,刚好,好巧不巧的落在慕煜正专心看著的那叠奏摺上。
“......”
“......”
顺著暖阳视线,慕煜本能的抬头,就那么的与趴在房顶上,瞪大著眼睛拼命的往下面张望的时锦眠撞了个正著。
时锦眠:“......”
慕煜:“......”
二人就这么相互对视著。
良久的。
沉默。
无话。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过去,二人还在相互对视,一个低头,一个微抬眸。
时锦眠:“......”
糟糕,她还没酝酿好怎么趴在房顶上哭,然后隔著缝隙向大暴君承认自己的错误。
如果大暴君心软了,她就继续哭著懺悔。
如果大暴君不心软,有发怒的徵兆,她就直接跑。
反正也降级了!
脸面都在整个后宫丟尽了,就她今个一早让悦儿扛著梯子过来的时候,还听到那打扫的宫女太监围在一起幸灾乐祸。
她也不怕啥了。
大不了再降级去!
依照原著中对大暴君的心狠描写程度。
时锦眠现在都快欲哭无泪了。
大暴君怎么可能会心软?
那不比登天还要难?
二人就这么相互对视了好大一会儿,还是时锦眠,有些尷尬的抬起了自己的小手,衝著里面的大暴君招招手打了招呼。
“皇上,臣妾没有打扰到您吧?要不您先忙?等忙完了臣妾再来找您?”
说完,时锦眠也不敢等大暴君回应她,赶紧一块一块砖瓦重新堆积回去。
直到看不到大暴君那刀锋子似的冷眼,她抚著自己的胸口长出一口气。
尼玛的这大暴君有点难搞啊。
她终於知道为什么本尊全靠娘家了。
就这光一个眼神都恨不得將人给射杀了。
时锦眠躺在房樑上晒太阳。
因为昨天晚上一夜没睡的缘故,这暖洋洋的太阳把她给晒的,竟鬼使神差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阳光依旧刺眼。
比之前还要刺眼些许。
下面的悦儿也抱著梯子睡著了。
她们在御书房,要是有个什么动静,前面的侍卫一定会有所察觉。
所以哪怕自家娘娘已经在上头待了一上午了,悦儿也不敢开口喊她。
就这么一主一仆,一个在房顶躺著睡著了,一个则搂著梯子睡著了。
......
大暴君在处理公务的时候,最反感的就是被人打扰。
原著里曾专门提到过这方面。
大抵就是有不知死活的嬪妃,在大暴君处理公务的时候,嬪妃藉以担心大暴君身体,给他送来燕窝粥。
最后的下场很惨,被大暴君命人拉下去杖毙了。
所以......
在看到大暴君批阅奏摺的时候,时锦眠第一反应就是不去打扰。
一个晌午过去了,大暴君应该批阅完了吧?
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在看书?
看书比他批阅奏摺的时候要好的多,可以打扰。
於是——
时锦眠就再次像之前那样,將砖瓦一片一片,小心翼翼的掀开,直到掀的又露出一道长长宽宽的缝隙口子。
刺目的阳光折射进去,打在男人那张金光难描的清雋脸上。
那泛黄的纸章,被倾斜下来的阳光照射的更加耀眼鲜明。
顺著折射进来的阳光,慕煜抬头,再次看到了房顶缝隙中,女人那张小巧精致又鬼祟的脸庞。
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