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落大方,態度又好,明明是被欺凌的一方,却也格外温柔。反观她对面的女人,虽漂亮,但目光桀驁,气势颇为锋利,明明是抢別人的未婚夫,居然还理直气壮。
这谁看了不站在景双这一边啊。
作为话题牵扯中心的戚崖本来就应该站出来帮景双说话,更是因为刚才她那句“我的男人”心情愉悦大好。
他不假思索地立即起身,直勾勾地凝视著跟前的女人,总是带著笑意的脸上难得正色起来,“我早就与你们杜绝来往,希望你们不要再缠著我了,以后我的心里只有景双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他们看上去是如此的心意相通,在眾人羡慕的视线里,更是天作之合,无比般配。
一袭红衣的漂亮女人这会儿更像个插足绝配情侣的狐狸精了,瞬间就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谴责。
“戚崖王子跟景双公主的婚约,可是整个银河都知道,劝你別做些多余的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就是啊,人家景双公主可是帝国的明珠,配戚崖王子正好,你又算什么?”
“被高贵的人多看两眼,还真以为自己不得了了。”
面对眾人的嘲讽,女人咬牙切齿瞪著景双,她一旦闹事就会被立马赶出去,根本不敢在这撒泼。
今天这口气她是怎么都得忍下来了。
“帝国公主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你未来也没什么好下场!”女人闷声嘀咕了两句,恶狠狠地丟下话之后转身离开了。
景双很意外,很少有人在知道她身份之后,还敢跟她对著干,更何况她临走之前嘴里吐露出来的那句话让景双很不舒服。
“那女人是谁啊?”景双不禁好奇询问。
“她啊……可能会让你很意外。”戚崖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是封子安的妹妹,封缕。”
景双一瞬就沉默了,这可真让她意外了,那个个性温柔又弱气的封子安,居然有个这么强势的妹妹。
而且兄妹俩的恋爱也都围著她打转,一个被她二姐疯狂追求,一个对著她的未婚夫疯狂追求……
“景双,你刚才说我是你的男人?”戚崖脸上縈绕的笑容看上去十分雀跃,“你终於愿意承认我的身份了?”
“我只是隨口一说罢了……”景双敷衍地转过头去,並不想搭理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
“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刚才在座的人可都听见了。”戚崖可不管景双现在承不承认,反正他是亲耳听到了,这可足够他乐上好一阵子了。
以前可没有哪个女人单单因为几个字就能让他心情愉悦。
“他们听到了又如何。”景双漫不经心地扫向舞会的人群,淡声:“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我跟你——”
她的声音忽地戛然而止,像是被卡在喉咙一般,尾音都没咽下去。
“怎么了?你有看到什么熟人吗?”戚崖疑惑地顺著她的视线望去,在人群里搜罗了几圈之后,忽地在角落里瞥到了一个可疑的身影。
那个人很不起眼,穿著一身简朴的衣服,头上还戴著帽子,气息十分薄弱,若不是景双在看,他根本不会注意的。
会让戚崖在意是因为,他身影挺拔,几分眼熟,靠著墙,站得笔直,气质非比常人,即便看不到脸,也能让人对其產生探究的兴趣。
但那个人只是在那站了一会,便迅速地转身离开了,混入了舞会的人群里,再难找到。
“景双……你不会对谁一见钟情了吧?”戚崖忍不住弯起嘴角打趣,可很难看到景双会这么忽地一怔,还是因为某个人,他猜想应该是景双见到了熟人。
“不太清楚……也许是看错了……”景双嘴上含含糊糊地应著,压根根本就没听清戚崖在说什么。
她这奇怪的反应,瞬间拉响了戚崖的警觉,该不会她是真的对谁一见钟情了吧!?
“你刚看到了谁?”戚崖皱眉询问,心里可说不出来的慌。
“没什么。”景双情绪迅速地冷静了下来,她敷衍著,坐回到了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温热的水进入了喉咙,才让她刚才一瞬的慌张缓和了下来,但心里仍旧不太冷静。
她在混乱的人群里隨便一瞥,猛地在角落里看到了,似乎穿著便装的安夏。
即便她没有完全看到那个人的容貌,但那个站姿、身形以及帽下露出的脸颊轮廓,景双一眼就认出那是安夏,毫无疑问是安夏!
但安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出现就算了,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她跟戚崖?又有没有听到刚才她对戚崖场作戏的那一番话?
景双心突突地跳。
明明两个人並没有什么实际的关係,甚至连跟戚崖这样的虚名都没有,但景双总感觉像是被抓包了一般,心里慌慌的。
“你怎么了?”戚崖难以忽视景双突然的不对劲,忍不住关切询问。
但被景双匆匆打发了,“我去一趟卫生间,马上就回来。”
说著她便起身离去,朝著刚才安夏身影消失的方向寻去。
她说什么都得好好確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