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包扎紧点,伤口才不会感染。”安夏平淡著张脸一本正经地道。
他粗暴的手法看得旁边一眾医疗人员都皱眉,要说安夏没点私心在里面,他们都是不信的,本来好好的活,元帅大人突然就要亲自上阵,他们拒绝不得,只能在旁边看著封子安受苦。
“我没想过会让她遇到这种事,我只是带她去想去的地方逛逛而已。”封子安一边脸色惨白地蹙著眉头,一边试图解释著,但安夏充耳不闻。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封子安的说辞在安夏的沉默以及阴沉脸色面前根本毫无影响力。
“你觉得还有以后吗?”安夏包扎好之后拍了拍自己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著封子安,他的脸被灯光笼罩,沉浸在阴影之中,“以后我可不会再让来歷不明的人再带著三公主出城了,即便出城,也休想再两个人一起。”
不管是他跟去亦或是守卫跟去,都不可能再出现两个人单独出去的情况,封子安是想都別想再约景双出去了。
“我知道了。”封子安妥协地点头,认错態度良好,换做一般人可能也就原谅他了,唯独安夏冷著脸转身就走。
“包扎好之后就接受审问吧,关於公主遇险的事,你可脱不了关係。”他丟下这句话就离开,留下受伤的封子安以及一屋子的医疗人员面面相覷,元帅大人果然一如既往的冷漠无情啊。
“子安王子,你別在意啊,元帅大人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只是今天心情有些差而已。”医疗人员连忙安抚了一下封子安,给他准备后续的药,確认他的伤不会有什么意外。
“嗯。”封子安缓缓地点头,凝视著安夏离开的地方,看来以后他很难在安夏的眼皮子底下跟景双有什么接触了。
“好了,我吃完了,现在我能去看看封子安了吗?”景双匆匆地进食,將晚餐一扫而空,整个吃饭的过程有不少人来看她,一些认识的贵族或是不熟的贵族,还有皇帝陛下也过来简单慰问过,唯独景伊月没有来。
一吃完饭之后,景双就立马站起身,冬叶还没来得及拦,她就飞速出去了,很担心封子安的状况。
“去哪?”刚一到门口,她就与过来的安夏撞了个满怀,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住景双就往屋子里带,“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你也受到了一些惊嚇,应该早点休息,而不是去见別的男人。”
“我只是过去看看他的伤势而已。”景双挣扎著,但在安夏面前无济於事。
“他的伤势你去看看就能立马好吗?別给医疗的人添麻烦。”安夏將景双摁回了屋子里,然后拽过一把椅子拖到了景双对面坐下。
“这么晚了,你不让我去看別的男人,自己倒是过来坐在我面前不走?”景双意外地挑眉,看安夏这么庄重严肃的模样,她还有些不习惯。
“我只是过来询问一些事情的。”安夏拿出自己的通讯仪,向景双盘问今天整件事的经过。
景双也很老实地说明了,当然对为什么在閒下来之后跑去找封子安这件事含糊其辞了一下,不管什么原因都交给了想去散散心看的理由上。
安夏认真地听著,一边做著记录,“他先是用你的爱好蛊惑你出去,然后买你喜欢的东西送给你,放鬆你的警惕,接著再用你的爱好把你骗到没人的地方去,不知道原本打算做什么,但出现意外,你们两个一起遭受了袭击。”
“……”景双沉默著,事情的经过是他说的这样,但偏偏用这种描述,感觉就像是犯罪过程一样。
“封子安不是你说的那样。”她嘆著气,想要改掉安夏这个先入为主的观点,但安夏充耳不闻。
“你有没有看到袭击你的那部分人有什么特徵?”
景双思索,描述了她勉强记得的服装,以及肩膀上红色圆形的图案。
“若真是上一次在皇室里袭击你的人的话,恐怕这是个直属於某人的秘密组织,跟帝国皇室有所牵扯。”安夏蹙眉思考著,再一次明白景双的敌对方就是皇室里,不止是景纱,也不局限於景伊月,所以她才需要安夏的帮助。
这也足够说明,目前为止,安夏是对她而言最重要的棋子,是戚崖以及封子安都比不了的。
“唉,是啊,我觉得跟景伊月脱不了关係,若不是景伊月的话……倒真是更可怕了。”景双勾唇嗤笑著,最差的情况就是这与景伊月无关,她还有些不知道藏在何处的敌人。
安夏面色浓重地望著景双,“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再让今天的事发生的。”
“今天只是意外而已,但我总感觉今天的那些人很奇怪。”景双抬眸望著屋內的灯光思索,“我总感觉他们不是真的想杀我,要真是想杀的话,直接在我晕倒的时候来一刀就好了,非要等我醒过来,跟我聊两句了才动手。”
“而且……”景双越思索越觉得奇怪,“我跟封子安也不是第一次两个人出去了,平时去的地方虽然不到那么荒芜,可人也的確少,他们要是想动手早就能动手了,总感觉有些说不出来的点在里面,我还得想想。”
“嗯。”安夏缓缓点头,伸出手摸了摸景双的髮丝,沉声道:“但你不能再犯险了,我听到你没回来的时候,心都绷紧了,很害怕……”
景双抬眸望著安夏的眼,他的脸色一直在阴霾之中紧绷著,那份紧张从见到景双开始就没放鬆过,他的確很担心景双。
但越是这样,反而让景双更加好奇了。
“安夏。”景双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凝视著他,缓缓地道:“我们打个比喻,假如陛下突然下令让你带我去星牢,你会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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