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双沉默了下来,安夏的目光比其他人更长远,他的所求也与其他人不同,这兴许就是他让景双觉得安心以及独特的原因。
“你真的不打算做帝国的皇帝吗?”景双不確认地再次询问。
“如果是你非要我做的话,我无所谓,但我只做你所在国度的皇帝,若是没有你,將毫无意义。”安夏的声音无比清冷且淡然,对权利他心如止水,没有波动。
“那我成为女皇的话,你也没有任何异议吧?”景双在反覆地確认安夏的想法,这个人如果不忠心,將是很大的麻烦,如果他忠心,则是最锋利的武器。
面对景双的再次质疑,安夏闷声喃喃著,“你果然还是难以完全信任我啊。”
说著,他单膝下跪,牵起了景双的手,月光朦朧,灯光披洒之下,他目光虔诚地望向景双,黑色的瞳孔之中只有她的身影,声音波澜不惊,“那我再次向你宣誓,我此生都是景双的利刃,任何时候,都不会对你有反叛之心,你將是我唯一的主人,唯一的女皇,我的命,我的血只会为你而挥洒。”
像这么正经的话,景双还是第一次从安夏嘴里听到,一时间还有些不適应,她匆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安夏死死地拽住。
“你要我虔诚,却又不要我对你袒露心意,是不是太为难我了些?”安夏唇角微微弯起,用力地握住景双的手,“不管明天结果究竟如何,我都会一直陪著你,你成为女皇,我跟著你,你要我反叛,我义不容辞,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带著你远离帝国,去往无人的荒星,陪你东山再起。”
“只要你不会先丟下我,我就绝不会弃你。”安夏的一字一句都无比诚恳,任是心再冰冷的人都会有所动摇。
景双本不打算再完全相信任何人,也只將他们作为工具人利用,却唯独安夏,即便在察觉到她所有想法之后,也仍旧不会离开她,她甚至都不需要用谎言和面具去偽装。
“这可是你说的。”景双悠悠地握紧了安夏的手,定定地凝视著他,“可不要后悔。”
“肯定不会。”安夏放鬆地弯起笑容,牵著景双的手起身。
他们似乎聊了很多,但又没说什么,总之关係缓和了起来。
“不要再跟景伊月见面了,她最近总是主动接近你,我担心她有什么目的。”景双还不忘提及刚才见到景伊月的事。
“我知道,我也有心避免,但她是大公主,来找我,我总不能掉头就走吧。”安夏面露无奈,他可儘可能地保持著冷漠了,谁知道对方还能一脸平静地主动往前凑呢。
“就算避免不了,也要避免,你们刚才……”景双伸出手指比了个小小的动作,“你们刚才离的那么近,任谁看了都觉得你们之间关係不一般吧。”
“哪有啊……”安夏耷拉著肩膀,向景双靠近了一步,气息瞬间便压迫到了她身边,“不过是这么近而已,这个距离还是有些分寸的吧?”
景双抬眸凝视著跟前近在咫尺的安夏,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因为这骤然压近的距离,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压迫力,若是陌生人,会感觉心慌跟不安,但若是熟悉的人,会感觉很安心。
“这个距离,你都不觉得近吗?”景双微微往前凑了凑,脑袋几乎贴到了安夏的胸口,瞬间让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曖昧了起来。
“这个距离换做关係好一点的人,都可以亲吻了吧?”景双不知道是有有心还是无心,这话,曖昧到撩人。
安夏略微一怔,黑色微卷的髮丝下,耳根悄然在夜色里泛起了红。
“咳……你这么说的话,的確是,我下次会注意的。”安夏轻咳一声,微微往后退了退。面对景双主动,总是会有些不知所措,明明他先靠近,他先发起攻势,一旦景双主动一步,他反而怂了。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我们得早点休息。”安夏后退了几步,跟景双保持著安全距离,让自己的心跳以及发热都迅速地降下来。
“说的也是,明天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呢。”景双微微点头,比起想办法用心拴住跟前的利器,还是明天的正事要紧,只要试探到了安夏的想法,她明天就能放心了,至於戚崖那边,就暂且不管了吧,她选择相信安夏,就不会让戚崖有所动静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不安全。”安夏主动提议道,平时两个人办完事,都是安夏送景双回去的。
“不,今天就算了,我想一个人散散步回去,有很多事需要独自思考冷静一下。”景双淡淡地摆手,她对於戚崖以及安夏的话,还需要再思量一下,最近的事太多,已经忙碌到她没办法静心整理一下事了。
“好,那你回房间了跟我发消息。”安夏认真地点头,还不忘叮嘱。
景双勾著唇角不以为然地摆摆手,转身便开始往回走了。
她一边踏著星光散步在安静的皇城庭院里,一边放空思绪。
她重生是为了让自己这一世能够活的更舒服,不让自己再次死的不明不白。虽然目前浑浑噩噩的,但她的確有所进展,知道帝国的病情,知道一直以来在针对她的是大姐景伊月,也知道联邦那边不稳定,而改变所有的节点,都锁定在明天。
一想到如此,她就冷静不下来,这一次虽然不至於沦落到星牢的地步,可一旦让景伊月上位,她依旧好不到哪去,该信任谁,选择谁,每一步都变得无比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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